他要握心爱姑娘的手,被躲过,宿幼枝还在写字,墨点落到宣纸上晕了一片,干脆放下青毫:“殿下做错什么了?”
临王殿下被问住。
他这两日绞尽脑汁地想过,阿又态度冷淡便是在刘公子出现后,也不知在他赶过去前两人都说了些什么,怎么会只某人交代的那么简单。
盛延辞心中暗恼自己迟钝,又因阿又表现得如此在乎,控制不住高兴。
“不会再有第二个刘公子出现,阿又信我。”
小王爷恨不能将心刨给他看。
谁管什么刘公子张公子。
再来一百个一万个也与他无关!
宿幼枝心里冷哼,瞧瞧你做的这乌龙事吧,不晓得强扭的瓜不甜吗。
要是他说他要回乡探亲不知可不可行。
谢翊当时给他安的什么身份来着?
因着当时不过要混入土匪山头,宿幼枝也没太当回事,毕竟那些匪贼哪里管人来路,只要不是如盛延辞这般的煞星,说得过去就行。
要是不严谨怕是要露馅,宿幼枝打消念头,倒不如出去游玩的说法更可信。
盛延辞能让他去吗?
这么一想,宿幼枝态度和缓了些,拿过旁边的诗集递给小王爷:“殿下去过塞北吗?”
盛延辞看到那诗集上是一幅广阔壮丽的画面。
“徐公描述的塞北真美。”宿幼枝憧憬的样子:“阿又原便想去瞧瞧,可惜误入连周山……”
他眼神落寞。
盛延辞见他不高兴,心便痛,忙道:“去过两次。”
年幼时随皇兄踏过僵北。
只不过他去时天寒,年纪又小,来不及感叹天广地阔,倒是被沙子糊脸的记忆很深刻,至今仍记得士兵们冻掉脚趾的可怕场景。
但大漠孤烟的壮阔应是美的。
盛延辞软声道:“等过段时日,天暖些,那边草叶开花,我陪阿又一起去。”
大可不必!
宿幼枝一下子没了兴趣。
堂堂王爷闲得可以,去塞北晃一圈少说几个月光景,你还真是没事做。
闲散王爷名副其实。
宿幼枝是知道盛延辞有多空闲了,也不再提出去的事,免得小王爷心血来潮都要陪他走一遍。
想想都吓人。
“……阿嫂!”
宿幼枝眉眼寡淡,倏忽听到隐约的声音,探头去瞧,是被阻在院外的小郡王。
盛延辞与宿幼枝道:“我去看看。”
转身沉下脸,走到赵希和面前:“后院哪得外男踏足,你过来干什么。”
赵希和也知不可:“我没要进去,但你不理我嘛。”