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吃过药了。”江橘白靠在床头,“你怎么知道我病了?”
吴青青的气焰顿时灭得精光,她看看四周,猫着腰,“徐栾打电话给我说的。”
“他还叫我妈妈,吓死我了!”吴青青的脸又变成了惨白,和鬼通电话这种事情,真是从未见过,也从未想过。
江橘白从枕头底下把手机摸起来,他按了按,现没电了。
“没电了。”
吴青青说:“他打电话哪里需要电?赶紧起来,回家。”
江橘白这才从床上起来,他穿好衣服,叠好被子后,现吴青青站在走廊里,正伸着手臂拽他那几件衣服,眼睛亮亮的,“你现在还知道自己洗衣服啦?”
江橘白端着杯子拿着牙刷,“不是我洗的。”
“那谁给你洗的?你们学校有洗衣机?”
“徐栾洗的。”
吴青青立马就把手甩开了,还在身上擦了擦。
吴青青去找徐游拿假条时,江橘白没跟着一起去,他在操场上守着吴青青收拾出来的大包小包。
他双手揣在兜里,摸到了那个女鬼给自己的照片。
江橘白忍不住将它拿了出来。
照片刚一拿出来,他脸颊就好像被一缕什么东西挠了一下,一只纤细的手臂从他身后伸过来,拿走了照片,“是我。”
徐梅站在少年身后,待少年转身后,她问,“哪里来的?”
江橘白也没兜圈子,好不容易能看见对方,他直言道:"你妈给我的,她在找你。"
“妈?”徐梅青白的脸上出现疑惑的神色,“我不记得了。”
“照片给我吧。”
江橘白看着徐梅,她头相当长,裙子上全是黑的血迹,与她脸上阴森的暗色相比却算不得什么。
她脸上同样还有残存的血迹,幸好五官还算清晰。
江橘白仔细地端详着对方,现她的眼睛和徐游的十分相像,只是目光的温度大相径庭。
鬼祟的眼睛通常被怨气充斥着,令人望而生寒。
她用手指轻轻抚摸着照片。
江橘白在此时问她:“其他三个,跟你是什么关系?”
“啊,我是姐姐,她们是我的妹妹。”徐梅说道,“她们一直都很听我的话,我们感情很好。”
“你妈说她只有你一个女儿。”江橘白说。
徐梅:“那她肯定不是我妈。”
"……"
“你怎么死的?”江橘白又问。
徐梅抚摸着照片的动作变慢了,似乎是在迟疑着,她将眼皮抬了起来,目光疑惑,“你问这个做什么?”
“好奇。”
“被房顶压死的啊,房顶塌了,房梁正好压在我的身上,我就被压死了啊。”
江橘白打了个喷嚏,“那你的头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