说着就撅起嘴往季云琅脸上怼,季云琅让他气得话都说不出来了,掐住他脖子正要把他往一边扔,头顶就传来一句冷漠的,“你们,在干什么?”
“……”
江昼手里托着一个由枝叶混着灵气做出的小叶笼,里面星星点点飘着几只流萤。
他做好后,一路跟着季云琅的气息过来,想要送给他。
刚进门,就看到以暧昧姿态翻滚在地上的两人,上面那个人还没穿衣服。
其实他不穿衣服江昼该高兴,那衣服是他送给徒弟的,这个人穿着乱晃,让江昼很想亲自上手给他扒下来。
现在既然他已经脱了。
江昼把小叶笼放到桌上,拔刀。
那就只能扒点别的了。
江昼一刀下去,季云琅猛地把楼沙推到一边,那把刀就直接朝着他的脸劈下来。
只差半寸,江昼停住。
“你在八方域,”江昼刀尖抵着他脸,问,“玩这么花?”
季云琅观察他,他握刀的手很稳,但是面色却没那么稳,此刻应该很不高兴。
季云琅从地上起身,每起一点,刀尖就往后撤一分,一点没伤到他。
旁边楼沙被他推得太猛,撞到脑袋假装昏了过去。
季云琅拍拍衣上的灰,俯身去扶楼沙,然后说:“对啊。”
江昼:“为什么?”
季云琅把昏迷的楼沙扔到床上,拿被子把他从头到脚整个盖住,回身说:“前辈你也知道,我娘子呢,喜欢乱跑,我找他归找他,这么久,身边也不能就他一个。”
“所以,”江昼走近他,“几个?”
季云琅思考,“这我要好好想想……你问八方域还是仙洲?”
没人应声,也没人动,只有刀在响。
出那种轻微的、愤怒的嗡鸣。
季云琅现他握刀的手不稳了,这意味着更生气了。
他抬手摸上自己侧颈的咬痕,火上浇油。
“前辈,我说了,强扭的瓜不甜。你拿我当我娘的替代,多少是有些非我不可,但你看见了,我这边多你一个不多,少你一个也不少。这样,你还能接受吗?”
他依然不动,季云琅也不再出声,唇角挂着笑,安静看向他。
这个胡夜,能追他娘到这个地步,一看就是个固执的,季云琅再不做点什么,可能要被他纠缠个没完。
一个怀胎三月的娘子赶不走他,那是力度不够,这种常年深陷单相思、一看就没跟人谈过情的男人对待感情都会有种莫名的纯粹,只要稍稍恶心一下,就……
沉重的大刀砸地声响起,季云琅还没偏头去看,就忽觉肩上一痛,被人压着重重按到了榻上。
“你……!”
高大的身躯压住他一边胳膊,一只大手紧紧捂住他的嘴,阻隔了他能出的全部声音。
衣领被扯开,有指腹重重蹭过他侧颈那个咬痕,这是江昼不久前新咬的,更深也更重,现在蹭得狠,又出了血。
江昼什么也没说,对准同样的位置,埋头,再次咬了上去。
季云琅疼得都全身打起颤,腰不受控制地挺了一下,又被捂着嘴不出一点声音。