忽地,江蕾身影快闪逝,几息间就跃入其中一户人家的房间中。
房间中,一个被结结实实捆在铁架子床上的男人正在惊恐地挣扎着,拼命地想要呼救。
只是,他的嘴里严严实实地堵着一团毛巾,根本就吱不了声,只能眼睁睁地看着一个鼻青脸肿、肤色蜡黄的中年妇女,举着一把锋利的砍骨刀,一步步地向他走近。
妇女的一只眼睛已经肿胀的几乎看不到缝隙,另一只还算完好的眼里则满是穷途末路的疯狂之色。
“杀了他,你就没有退路了。”
就在妇女走到床边,就要举起砍骨刀狠狠地剁下去时,一道柔和的声音忽然在旁边响起。
杀人被抓个现场,刚刚还被戾气支撑着的妇女本能地感觉到了恐惧,一个哆嗦,手中的砍骨刀顿时就掉了下去。
新磨好的锋利刀刃正好对准男人脆弱的脖颈。
以为就要死了,男人目眦俱裂,一股尿骚味瞬间在房间里弥漫开来。
但预想中的剧痛并没有到来。
男人哆嗦着睁开眼睛,就现那把砍骨刀正握在那凭空出现、面容却一片模糊的少女手中。
“唔唔唔……唔唔唔唔唔……”
劫后余生的男人疯狂地向江蕾求救。
江蕾却没有看他,而是轻轻挥手将那异味拂开,同时平静地看着已经跌坐地一脸苍白的妇女。
“他是谁,你为什么要杀他?”江蕾淡淡地询问。
与此同时,伸手轻轻一指点在妇女的眉心处。
妇女一个轻颤,头脑瞬间清明的同时,杀意也如同潮水般迅消退。
她看着那把少女手中的砍骨刀,愣了好几秒,才心有余悸地捂着脸痛哭了起来。
“我没办法了,我真的是没办法了……这几年他天天打我,现在还开始打我女儿,还不准我离婚,说我要是敢离开他,他就把我和女儿都杀了……”
家暴男啊!
江蕾冷冷地瞥了一眼男人。
男人原本正将全部希望都放在她身上,此时看到她嫌恶的眼神,顿时心虚地回避,也不敢再唔唔声了。
“你只想离婚吗?”江蕾重新看向妇女。
“是,只要他肯放我和我女儿走,我宁可净身出户。”因为根本摸不准江蕾的来历,妇女依然很是胆战心惊,卑微地不敢提过分要求。
江蕾点点头,抬手打了个响指。
男人就呆呆地转过视线看着她的眼睛。
江蕾语声淡漠地催眠:“刚才生的一切你都会忘记,醒来后,必须和你妻子离婚,女儿和财产都归你妻子,你净身出户,远走他乡,永远也不再回来。”
男人木然地点头,精神中已经牢牢地记住了这个指令。
江蕾又打了个响指,男人就昏睡了过去。
“好了,事情解决了,把他放开吧。”
妇女愣愣的,不敢置信眼前生的这一幕。
江蕾也没有跟她解释,身影一闪已经离开,顺便带走了那把砍骨刀。
虽然从丹田中多出来的那丝功德来看,这个妇女应该不会再走极端了,但凶器还是带走比较好。
至于其他那些争吵斗殴,反正也不涉及人命,她没必要管,也管不过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