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姑娘,您不是说有事要问江二公子吗?”绿晴小声道。
“这还怎么问?”苏唱晚一声叹。
这个时候凹形象要紧啊,其他的以后都可以说。
只是马车路过福顺楼的时候,苏唱晚不禁陷入了沉思。
“啧啧,这就是咱们家姑爷开的福顺楼?瞧瞧,这个时候都没人。”绿晴摇头叹道。
苏唱晚当然也发现了,她估摸着这福顺楼过了端午只怕就要关门倒闭了。
“停车!”苏唱晚突然开口道。
“姑娘,您是不是饿了?但咱们还是去别家吃吧?”绿晴想到上次苏唱晚吃坏了肚子,就对福顺楼没有好感。
“我不饿,你过去跟江安说一声,问他家公子这福顺楼还开不开,如果还开的话,就过来一趟。”苏唱晚回道。
“姑娘,您要帮姑爷?”绿晴促狭地冲着苏唱晚挤了挤眼。
“他过得不好,我又能落得着什么好?”苏唱晚推了绿晴一把,“快去!”
就算是合作,如果合作对象是个穷鬼,也不受人待见的,自己又能捞到什么好处?
再说,江宴舟好歹是侯门嫡子,如果他混得好了,自己跟他和离之后,都能仗点儿势。
江宴舟很快就过来了,走到马车边儿上就赶紧行了一礼。
“江二公子倒是有礼得很。”苏唱晚撩开车帘,又小声道,“不知道的,还道真是一个彬彬有礼的谦谦君子。”
江宴舟知道苏唱晚这话有嘲讽的意思,但不知道为什么,这话若是别人说,他定是要恼的。
但由苏唱晚说来,他便觉得还好。
说到底,自己的那帮兄弟到底是得罪苏唱晚了,让她逞个口舌之利又如何。
女子嘛,都是刀子嘴豆腐心的。
“三姑娘叫我来,有事?”江宴舟笑眯眯地问道。
说完,又觉得这话不妥,人家一个姑娘家,叫男人过来,传出去有多难听。
于是江宴舟又赶紧改口道:“是在下主动来见三姑娘的。”
苏唱晚看了江宴舟一眼,这真的是喝多了吧?
“不说旁的,我就问你,这酒楼你到底还开不开?”苏唱晚指了指福顺楼。
说起这酒楼,江起安的心里便五味杂陈。
没错,这酒楼不是他一个人的,但他原本是想借着这酒楼向老爹证明,自己也不是那么一无是处的。
喜欢跟朋友吃饭喝酒怎么啦?自己又不是吃不起,自己吃自己的还不行么?
没想到,还真不行。
瞧着别人开个酒楼挺容易的,宾客盈门,可自己这儿怎么折腾就是没人来,他们都恨不得各家各户去拉人了。
“不瞒三姑娘说,原本是没指望的,可是自三姑娘说这酒楼能挣钱后,如今哪怕把他们榨干,这酒楼也得开下去。”江宴舟豪气干云的说。
不知道的还以为他做了多大的事业。