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傻乎乎的。”苏之梁真的又拍了一把,便听到苏兆轲一脸疑惑地说,“爹,怎地姐姐当了新娘子,便成了仙女儿了?”
一旁的宋氏听了这句便心酸,没好气地说:“你姐姐本来就好看。”
苏唱晚不知道自己在苏兆轲的心目中,已经给神化了,但离家渐远,她心底便真的涌起了一股难以言喻的情绪。
虽说前面的路貌似是清晰的,但归来后,还有家吗?
苏唱晚闭着眼睛,细细琢磨将来可能会发生的事情,直到被鞭炮声惊醒,才知道已经到了荣阳侯府。
“新娘子下轿啦!”随着喜婆一声喊,花轿的门帘被打开,一只手伸了过来。
这是苏唱晚第一次看到江宴舟的手,白晰修长,却筋骨分明。
苏唱晚将自己的手轻轻地放了上去,却见那只手僵了一下,然后自己的手便被紧紧地握住了。
妈蛋!苏唱晚都要骂出来了,那么大的力气做什么。
这时,喜婆在一旁小声说道:“新郎官儿,拿着红绸便成!”
苏唱晚透过红盖头下面的缝隙,看着喜婆手里拿着红绸的其中一端,想要递给江宴舟。
“你怎地不早说?”江宴舟不耐烦地看着喜婆。
头日里,母亲跟他说,今日要把新娘子从花轿里牵出来,他还以为是用手牵。
再说了,牵都牵了,又要扔了,多不好!
“这……”喜婆哭笑不得,她也没想到江宴舟有这一出啊。
“算了,就这样吧!”江宴舟继续牵着苏唱晚的手往里走。
喜婆在外面走街串巷听得多,知道这位公子的脾气大,也不敢再多说,反正他不怕被笑话就行了。
那一刻,苏唱晚的感觉很是奇妙,似乎在江宴舟的带领下,前往一个神秘的地界儿。至于那里好不好真的不知道,但眼前的人,手很暖。
林娇儿头顶着盖头,不知道外面的情形如何,但越是如此,耳朵听得似乎更清楚了。
“瞧瞧,新娘子竟是被二公子牵进来的。”
“可不,听说二公子可满意新娘子了,谁也不能说新娘子不好。”
“那样的家世能嫁到侯府,想必定是绝色佳人。”
“可不,哪个少年不爱俏。”
……
林娇儿听着听着,情绪便有些不稳。
从小到大,林娇儿就听不得别人夸苏唱晚好,半个字儿都不行。可偏偏她一年中,总有小半的时间住在苏家,还得笑脸应着。
有的时候林娇儿都在想,如果江宴行不是苏唱晚的未婚夫,自己会不会真的要去抢?自己好歹是伯府嫡女,若真的有心去找,未必找不到与江宴行相媲美的夫婿。
若是如此,这会儿也不必因名声有损被别人奚落,更不用蹭别人的婚礼,明明进了门,还要等着她一起拜堂。
苏唱晚就是故意的,她故意慢悠悠地过来,让自己在这里等。
脑补了一通苏唱晚的得意洋洋,林娇儿只觉得手指一痛,指甲断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