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其实霸女比欺男略微可恨些。”杜嘉音安慰苏唱晚道,之后又不解道,“那为什么说他是个纨绔?”
苏唱晚脑海里浮现了江宴舟的模样,整个儿就是一个没成熟,叛逆期有点儿延迟的中二。
“大概就是有点儿游手好闲、好逸勿劳、不学无术……”苏唱晚还没说完,杜嘉音接话道,“铺张浪费、一掷千金、穷奢极欲?”
“那没有。”苏唱晚摆手道,“他应该挺穷的。”
江宴舟那扣扣索索的样儿,一看就是没什么家底的。
“那……这也算是纨绔?果然是京都公子,就是克制,比江南好多了。”杜嘉音感慨道。
“他,还有一个庶子。”苏唱晚又道。
这事儿她连宋氏都没提,怕宋氏知道了又要哭天抹泪的。
江侯爷夫妇在苏家面前也没提这事儿,苏唱晚猜想,估计江家以为苏家早知道了。
苏家或许是真的早知道了,但苏家三房不知道。
苏之梁最喜欢的是遛遛鸟,喝喝茶,顺便儿再斗斗鸡,他有自己的一拨人,和江宴舟不是一个圈里的。
宋氏和那些贵夫人也攀不上,整日窝在后宅,又如何能知道。
“一个庶子?这倒不打紧,别说侯门公子,便是江南那些商家子,好些还没娶妻,家里都有庶子庶女了。最重要的是,那孩子的娘是个怎样的人。”杜嘉音已经成亲两年了,她知道婚姻里什么最重要。
“不知道!”苏唱晚再次摇头。
“唱晚呀,你怎么什么都不知道啊?”杜嘉音只觉得头大。
以前觉得唱晚妹妹是个挺仔细的人儿,怎么在婚姻上头居然这般糊涂。
苏唱晚是真的没想过,她和江宴舟连协议都签了,只是名义上的夫妻而已。
再说江宴舟都说了不喜欢女子,那孩子的娘估计也就是给冷在后宅的。
至于那孩子,苏唱晚倒是想过,自己到时候作为主母,吃喝穿着不短他的就成了。至于教育,还是得他亲娘来。
面对杜嘉音不满的眼神,苏唱晚赶紧安抚她道:“回头我就去问他,再告诉姐姐!”
杜嘉音嗔怪地看了苏唱晚一眼:“这还差不多,你在亲事也太不过心了!”
姐俩又聊了会儿,景从柏便来接人了。
苏唱晚从楼上瞧见了,笑眯眯地说:“杜姐姐,姐夫很在意你哦。”
杜嘉音脸一红,故作淡定地说:“那可不,他不在意我,我就……”然后听到上楼的脚步声,乖乖地住了嘴。
景从柏几乎是掐着点儿来的,夫妻二人相视一笑。
“唱晚,你回府吗?要不叫我和你姐夫送你一程?”杜嘉音问道。
“我还有点事儿,姐姐姐夫先回吧。”苏唱晚看他们夫妻俩眼神都腻歪成那样,才不做电灯泡。
目送杜嘉音和景从柏离开后,苏唱晚又喝了一盏茶,眼看着玉陵湖的龙舟赛已近尾声,便打算直接回府,懒得去彩棚跟众人会合了。
再晚,恐怕会遇到人流。
只是刚起身,掌柜的便进来报告,说江二公子带着友人过来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