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劳大嫂关心,夫君他身子不适。”苏唱晚淡淡地回道。
“身子不适?我瞧着二叔别的不好说,但身体还挺壮实的,怎地会不适呢?”林娇儿追问道。
江宴行听到这个消息,也关心起来,问道:“是啊唱晚,二弟究竟哪里不舒服?”
唱晚?林娇儿瞟了江宴行一眼,叫得还挺亲热的。
“没什么,就是吃坏了东西而已。”苏唱晚看了一眼天色,“大哥大嫂,不早了,再不走就来不及了。”
江宴行知道苏唱晚不想再谈江宴舟的事,便拉了一下林娇儿,道:“弟妹说得是,我们回来再探望二弟。”
林娇儿虽然没再停下脚步,但却道:“二弟妹,要我说,你这命还真是不好,这大好回门的日子,二叔竟病了,若传出去叫别人怎么想。”
“传出去?”江宴行看向林娇儿,“我看谁敢传!”
说着,江宴行瞟了一眼随行的众人,这铁血沙场的气势一传出来,所有的人都立即道:“奴婢不敢!”
林娇儿差点儿给气出个好歹来,她很想问问江宴行,他究竟是谁的夫君,怎么总是帮着外人说话。
直到后来上了马车,林娇儿的脸都是垮着的。
林娇儿原本还指望江宴行能哄哄自己,毕竟今日是回门的日子,她也不想这样回去。
可江宴行不但没哄,反而道:“林氏,唱晚是自家人,你不要一见面就对她鼻子不是鼻子,眼睛不是眼睛的。”
“你便不说,我也知道你当她是自家人。”林娇儿咬牙道,“但我却是外人,要不你怎地叫她唱晚,却叫我林氏。”
江宴行觉得自己叫林娇儿“林氏”没什么不对,毕竟现在也不能叫林姑娘,叫娇儿或娘子,他实在有些叫不出口。
“我和唱晚自小一块儿长大,如兄妹一般,你计较什么?”江宴行皱眉看着林娇儿,在他心里,他真的跟林娇儿还没有跟苏唱晚熟,即便他们已是夫妻。
“兄妹?兄妹会定亲吗?你骗谁呢,你是不是心里还有她?”林娇儿终于不顾一切地嚷嚷了出来。
“说起来这件事也是我们对不起唱晚,不说你要帮她补偿,却为何还要为难她?”江宴行没好气地说。
“我们对不起她?我有什么对不起她的,你还对不起我呢。”林娇儿说着便“嘤嘤嘤”地哭了起来。
“我是对不起你,但我不是娶你了吗?”江宴行看到林娇儿哭,直觉得脑仁疼,自己拿她怎样了么,就哭!
“你娶我了,所以你就对得起我了,那你现在就只剩下对不起苏唱晚了是不是?那你娶她去呀!”林娇儿不管不顾地喊了出来。
好在她是一边哭一边喊的,外面即便听见里面吵架,也听不大清楚,却急坏了跟车的嬷嬷和丫环。
这大好的日子,怎地在车上就吵起来了?这若让外人听见,不知道传出什么闲话来。且不说这个,也不吉利不是。
终于到了林家,于氏一眼就瞧出林娇儿不对,又听丫环和婆子细说以后,当即把林娇儿骂了一通。
“娘,是他和苏唱晚欺负我,你怎地还骂我?”林娇儿见一向把自己疼得心肝宝贝儿似的于氏都如此,更是委屈得恨不得去死。
“我不骂你,不骂你你这脑子就清醒不了。”于氏恨恨地坐到林娇儿对面,“你知道娘为何费尽心机,要你嫁给江宴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