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爷爷是爷爷的,您是您的,姑父是姑父的,又不冲突。”她如是说,透着股娇憨劲儿,成功俘获长辈的‘芳心’两枚。
顾南淅也跟着笑,视线却总不由自主的划过那张上下翕合的唇瓣,想到半个小时前自己还在上面留下了痕迹,心口一热,就不敢再看了,怕等会儿丢人。
回到酒店,各自回房洗漱。陈宣跟小魏乘另一辆车比他们晚了十分钟到,大概半个小时后,两人来给老板汇报今天的收获。
颜朵拿了第二名,这简直比天上掉馅饼还要让人喜大普奔。其中所带来的利益和好处更是无法用金钱去衡量。
“顾总,刚才在宴会上不止一个人找我表示想要收藏一副朵朵的早期画作,他们的意思价钱并不是问题,您看……”陈宣说这个不是贪图画钱,她又拿不到,而是为长远打算,可以利用这次机会结交富商,为打开欧洲市场做铺垫,不止画廊,就是对颜朵以后也大有好处,可谓双赢。
顾南淅却想起另一件事,“你倒是提醒我了,给陆洋打电话,让他帮忙把我办公室里朵朵那几幅画都收起来锁保险柜里,不要被人偷了。”人怕出名猪怕壮,颜朵这回一得奖,身价铁定大增,虽然画廊里没她寄卖的画,却有几幅她平时的作品,画廊虽然被偷东西不现实,但还是要以防万一。
陈宣无语,心说哪那么夸张,莫东的画也没见人偷过啊,人家也得过普特劳斯曼比赛大奖好么?虽然是很多年前的事了,没赶上好时候,但现在的地位总比一个刚冒头的花骨朵的强吧。
不过作为一名合格的下属,自然明白什么该说什么不该说,像这种好似泼冷水的话就免了吧。
等顾南淅说先回绝那几个富商后,陈宣又询问了接下来的行程安排,今天是一团乱,明天肯定会有媒体主动找来想要采访,这个是什么章程还需要老板给出指示,她心里有了底,才知道该怎么处理。
“暂时不接受采访。”
“这样会不会不太好?”小魏插言。
“有什么不好,”顾南淅看他一眼,“颜朵刚拿奖就迫不及待上电视报纸会让人觉得轻浮,她是画家不是娱乐明星,想要曝光率,今晚的已经够多了。”
…………
颜朵洗完澡接了哥哥冯喆的祝贺电话,就躺在床上准备睡觉,但翻来覆去的也没睡着。
现在已经十二点多了,她却精神奕奕,拿着手机犹豫了一会儿,到底是给某人发了条短信过去:【有一头牛到河边喝水,被一只老虎盯上了,然后老虎死了,问,这是什么道理?】
顾南淅的信息几乎是秒回:【睡不着?能偷跑出来吗,我有话和你说。】和她发过去的问题简直风马牛不相及。
【有话可以发短信说啊。】
【这个要当着你的面说。】
颜朵就有点为难,光脚下床趴门边听了听,姑姑和姑父好像确实睡了,想了想,也不知道是因为叛逆期刚刚到来,还是恋爱中的人都比较容易冲动,反正妹纸最后‘越狱’了,也没去想大晚上的‘羊入虎口’的后果。
顾南淅估计同样没想到小丫头会这么大胆,开了门把人拉进去抵在门上就亲,热情的不是一般二般。
等到俩人终于气喘吁吁的分开,他看着她笑,也不说话,就这么直勾勾的看着,眼睛里明明灭灭的好似火星四溢,让人不敢直视。
颜朵被看得心慌意乱,伸手推推他,讷讷的问,“你找我什么事啊?”
顾南淅当然不会说‘找你没事,我就想把你哄出来’,那是作死的节奏,他在她眼睛上亲了一下,“来,坐下说。”然后搂着肩把人往屋里带。
也没猥|琐的去卧室,虽然宵想多时,但顾老板不是那种下流的人。对颜朵,他是很珍惜的,想要全心全意去呵护的那种。
“要不要喝牛奶?”
“我刷过牙了。”
他意味深长的伸出舌尖舔了下嘴唇,“草莓味儿的?”
颜朵看懂了,没好气的嘟嘟嘴,“到底什么事啊?”
怕她恼羞成怒,顾南淅点到即止,没再调戏,挨着她坐下来说起正事,“明天和司尔特先生的约会还记得吗?”
点点头,“有什么问题吗?”
“我想他可能想要收你做学生。”
“啊?怎么可能?”
“怎么不可能?”顾南淅抓过她一只手放在手里把玩,淡淡说,“你是个好苗子,谁看到都会起爱才之心。朵朵,你今年才二十岁,普特劳斯曼只是一个,却不是终点,你的发展空间还十分广阔,能明白我的意思吗?”
☆、真实
颜朵又不蠢,他都说得这么直白了哪里会不明白,想了想,直接问,“你想让我接受还是回绝?”无论哪个她都无所谓,妹纸不是个特别有上进心的人,也不觉得跟着徐老和莫东就学不好画。
当然,前提是他们没有自作多情。
顾南淅却摇头,“这是你的未来,不该我做决定,”察觉到手里的指间瑟缩着想要抽出去,他用力攥住了不放,笑着放在嘴边亲了亲,“进了我的碗,入了我的瓮,可没有再跳出去的道理,现在想抽身?晚了啊。”
这和想的显然出入有点大,本该是劳燕分飞的戏码,哪知道完全大雾!面前的男人明明是在表白啊!
不过……好像有哪里不对?\(-__-;)/
瓮……瓮中捉鳖……
气恼的用力抽出了手,颜朵凶巴巴的瞪过去,“你才是鳖!”这人简直太坏了,老是误导她!
顾南淅噗嗤笑出了声,肩膀耸动着,见她还在瞪眼,就伸手把人揽进了怀里接着笑,随她怎么捣腾就是不松开,挣扎了一会儿后小丫头就慢慢老实了,从小刺猬变成了小猫儿。