程林对于“妈妈”这个概念,陌生到连做梦都不会梦到,被任安干妈这么关心,有种陌生的渴望从心底里升起来,点点头,说着谢谢,眼圈又偷偷红了。
干妈怕打扰程林休息,简单给程林做了个检查,合上门出来了,指责似的白了任安一眼,说着:“好好的俊小伙,怎么跟着你就倒霉,大白天能掉河里去,别是被你气的吧。”
任安:“……妈妈,他就是有点倒霉体质。”
干妈啪了任安后背一巴掌,说着:“给你个雍和宫附近看相看风水的老师傅电话,带小林去看看。”
任安:“妈妈,你真是教授副院长吗?有人敢找您看病吗?您平时别是忽悠人吧?”
干妈气笑了,说着:“一码是一码,生活得找寄托,找乐子嘛,我先走了,不打扰您们小两口,有事随时电话,你干爹最近也在家,不行就去野郊别墅干点农活散心,乖儿子,妈妈走了,拜。”
任安送干妈出门后,回去守着程林,摸摸程林额头,问着:“呆,起来吃点东西,还是睡会?”
“哥,我想先睡会。”
任安也掀开被子上了床,从后面抱着程林,说着:“那安心睡吧,哥在这儿陪你,哥在呢,什么都不怕,睡一觉,养足精神,咱还得开店呢!”
程林觉得任安胸膛又暖又踏实,往任安怀里缩了缩,安心地闭上了眼睛。
约摸过了不到五分钟,任安突然开口问着:“呆!哥想起一件事!”
程林呼吸平稳快睡着了,愣是被任安吓得要灵魂二次出窍,能让任安语气紧张的事情,必然是大事,程林更紧张地问着:“哥!怎么了!”
任安把程林扳过来,面对面盯着,弄得程林心跳加速更紧张,催促问着:“到底什么事儿?哥!”
任安一脸严肃,严肃到有点黑脸,说着:“那个体大生,说给你做人工呼吸了。”
程林:“……”
作者有话要说:谢谢大家鼓励,比心!日更加油!
任安说这话的时候,眼神认真得程林都不敢直视,好像是他真干了什么对不起任安的事儿,程林这时候又发挥了呆头呆脑的好本领,小眼神特单纯无辜地看着任安,说道:“哥,多亏人家有急救常识,现在有人不是还迷信什么倒悬控水之类的,要是他也那样,我就真挂了,我听医院护士说,人家人工呼吸做得很专业,频率和时机都很对,老天爷这次算是没抛弃我,遇着好人了。”
俩人靠在一个被窝里,离着特别近,程林说话时的呼吸不轻不重温温热热地烘到了任安的脖颈间,痒得任安心里有点荡漾。他仍旧板着脸,义正言辞道:“对,感谢人家当然的,我留了联系方式,之后肯定会重谢。不过,呆,哥挺介意那小伙子……亲你的。”
程林:“……哥,你想多了。”
任安伸出手指,轻轻按了按程林嘴唇,说着:“哥就是介意怎么办?我家呆给男人亲了,哥心里痛啊!”
程林:“……哥,你真的想多了。”
任安还是一脸苦大仇深,指肚来回摸着程林软软的嘴唇,念叨着:“被亲了……我都舍不得……”
程林:“……哥,你还想亲回来咋的?”
任安一愣,再次怀疑这小呆子到底是不是扮猪吃老虎,这明明就是反撩啊!任安默了那么一秒,问道:“真的?我给你盖个新章,把外人的那个盖过去,哥心里就好受了。”
程林说着:“哥,你一个高级知识分子,为啥这么没常识呢?你这不是曲解救护工作吗?人家那是救命的,要都谁跟你这么没常识见识短还封建迷信,那河底得多少冤魂?”
程林好像一下子有了精神头似的,眼睛亮亮的,这伶牙俐齿再次发功,怼得任安舌根发硬,无话可说!任安闷闷地收回手指,自己使劲翻身,仰躺回去,闷声道:“知道了,哥见识短,说错话了,快睡吧。”
程林一动不动,盯着任安合上的眼睛,视线扫过任安的睫毛和好看的鼻梁,落到了任安嘴唇上。程林嘴角带着清浅笑意,轻轻捏了捏任安肩膀,凑到任安耳边,说着:“哥,哥?你想亲就亲吧,你给我盖个新章,把外人那个盖过去吧。”
任安心里又是一怔,嗬!这呆子手段高明着了,这不是打个巴掌给颗枣吗?他睁开眼睛,瞪着程林,看着程林小脸上怎么瞧都是不怀好意的笑模样,心里一横,寻思着老子不管了,先亲了再说。
任安一直忙着找程林,忙得水都没喝几口,怎么会记得回家刮胡子,一两天没怎么收拾,冒了青青一层胡茬,比平日里粗糙点了,显得更加男人味了,他搂紧程林,张嘴就啃上去了。上次亲程林,任安亲得小心翼翼,怕惊到这小呆子,又是打着教育的幌子,又是借着小呆醉酒时候的小迷糊,这次可完全不一样,程林完全清醒着呢,而且还是着呆子自己邀请的,这可不用收着了,这操心操肺的,他可得捞回本。
程林觉得自己嘴唇要被任安咬破了!这新章抹去旧章的劲儿,也有点太大了!属于任安的男人气味扑满了程林的口鼻心肺,跟醉氧似的,头脑晕乎乎,浑身都软掉了似的。任安反复碾着他的嘴唇,不时还咬几口,吃够了嘴唇又往里面吃,嘬得程林舌根都疼。也不是真疼,疼得心里发甜,他就是喜欢这个酥酥麻麻的疼,整个人轻飘飘要飞起来了,任安胡茬刺在程林脸上,扎扎地又疼又痒,扎到了程林心尖儿里,痒得他加紧双腿,双手不由自主环住了任安脖子,凑得更近,虽然还是呆呆笨笨不会去回吻,但是明显是讨要更多的姿态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