江长星死死盯着他的一举一动,那目光锋利到犹如实质,直到一切尘埃落定,他说,“是的,你没有软肋。”
陈应没有接话,身后是许川。他们的关系处在一种奇怪的氛围,以各怀鬼胎为底色,游离在兄弟同事朋友情侣所有关系之外。江白明眼一看就是情侣,不可以一同类比。
但陈应没有接这句话。
“时昊那边,尊严相关的问题,我无法给予保证,我只能确认,白沐安会活下来。”
江长星的嗓音沙哑,声音干涩,“够了。”
在他要离开时,陈应的一句话打断了他抬脚要走的步伐。
“你得知道,时昊最终针对的其实是时砚清。无论是你还是我,都不过是他复仇路上的一块跳板。”
江长星顿了一下,离开。
“好直接的祸水东引。”许川悠悠来了一句。
“直接还是委婉,扎进心里就算有成效。”陈应无所谓这些细节。
“为什么将佣兵联盟交给我?”许川干脆也直接问。
“没有为什么,你休假,我非常嫉妒。”陈应没有正面回应,避重就轻。
“所以就要将我远远地支走,眼不见心不烦?”许川抄着兜,似笑非笑道。
但按正常逻辑来说,他应当该愿意的。以拼命上爬为己任的人,和讨厌的人有机会同台竞技,不该是还不错的去处吗?
但许川显然不愿意。
陈应掀起眼皮,与许川的眼睛对上,“不想去吗?”
“不想和他们那群人对上。”
陈应眼神很暗,漆黑如墨的瞳孔死死盯进他眼睛里,半响,他点点头,“好。”
“那就赵鹏去吧,他应对那边的事务也应该算得心应手,你和许泰禾一起在霸下无敌吧。”陈应撤回了意味深长的眼神,淡然道。
“不用过于关注时昊,做好该做的事就好……”许泰禾对时昊以及他的种种行为过于看重,这样不好。
“噢,你说这个,”许川了然,“时昊是你竖起来的靶子,我知道。”
在做这所有一切时,江长星完全瞒着白沐安。
当然是瞒不住的,但江长星的情绪需要缺口,白沐安的希望需要被寄托。只有一次,在将自毁的江长星拖进重症医疗仓时,白沐安怒气上涌,放了平生最狠的话。
我不用你管巴拉巴拉,这是我的事巴拉巴拉,这样只会让我更痛苦巴拉巴拉,仅仅如此。接着他失了一小段时间江长星消息,他也明白是江长星的授意,没有去过多追问。
再次听说时,是时昊派来的人。
说邀他看场好戏。
说江长星要下跪求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