顺利登记为佣兵,可以接取高级任务外出。
陈应得到想要的结果,转头欲走。在登记处门口,一个高马尾修长身影逆光而站。
江长星。
“好久不见。”终于见到衣冠楚楚的这位,陈应不冷不热打了个招呼,“身体恢复的很快啊。”
“托你的福,”江长星皮笑肉不笑道,“这凶神恶煞的还以为我们陈大会长是来打劫的呢。”
“你看你,总是以恶意揣度别人,不好。”陈应一脚将脚下的石子踢走,咕噜咕噜滚到对面人的脚边。
江长星看了眼滚过来的石子,冷笑一声,“是啊,就比如我可不敢大摇大摆光明正大地走在你的地盘上,出现什么意外可说不清楚呢!”
“那不会,毕竟我有整个医疗监察的权利嘛,”陈应端了个四平八稳,抱臂道,“我可以不受佣兵系统管制,但人嘛,难免生个病异个变的。”
“到时候怎么不得互相帮助啊,你说是吧。”陈应惯常的神情总是笑容中夹杂几分慵懒自得,配上他凌厉的五官更显得混账几分。
江长星不再与他对呛了,露出个阴森的笑容,如同裂开的伤口般突兀横在脸上。陈应盯着他已经放在明面上的巨大恶意,与他隔着半个大厅相望。
“怎么没见到白沐安啊。”长时间的对峙后,陈应嘴唇轻启,笑着做出这句的口型。
江长星没回答,转身走了。
仇怨从七年前就结下,又因为斗兽场的争斗加剧,看来已绝无消融的一天。但他和主角受共享相似的权力构成,主角又理所当然会独占鳌头,所以构不成太大的威胁。
何况,他和主角也得达到不死不休的状态,到那时,很难说不是腹背受敌,多一个敌人又如何,他又死不了。
“主角什么时候去冒险?”陈应问系统。
“还需要一个契机,请耐心等待。”系统道。
“不能说?”傅俞臣听说时砚清来问钟笙却未果,推门进钟笙房间,劈头盖脸就是这句。
“连你都被要求保密到成年,更别说标准体。”钟笙反应过来,回道。
“是强制要求保密?若他来问我,我不确定自己透露哪些?”傅俞臣就近找了个地方坐下,毕竟是从小认识难得剥开平时冰冷的外表,露出一点随意来。
“你也知道,他如果想要来问你,早就该来了。”钟笙毕竟也算看着傅俞臣长大,是以长辈看小孩的心态对话,难免有些语重心长。
“但我和他,”话只说了半句,傅俞臣不擅长自我剖白,“他若有什么事我不会坐之不理。”
“我知道,”钟笙来了这么久也大约看清了这两人的几分关系,“所以你更要注意,他本可以安稳攒够一百万积分直接去主城,而不应该以这样不明不白的身份去探索。”
“我不一定能拦住。”傅俞臣可以表面波澜不惊,但他其实心里有数。
“也不一定,”钟笙非常残忍地给出建议,“你完全可以与他发生关系拉近距离,再编造外来城市遇到标准体只会毫不留情杀死,给他施加压力,就有可能。”
“……我不想这样。”傅俞臣拒绝,但没表现出意外,看起来已经不是第一次从钟笙口中听到这种偏门的建议了。
“你还是心软。”钟笙摇摇头,“等到了主城你可……谁!”
门外传来细微的动静。
有人在门外!
傅俞臣迅速掏出枪,一个大跨步将门大力打开,将门后鬼鬼祟祟用力伸长耳朵的许川逮了个正着。
“许川?”傅俞臣愣了下。
“那什么,我来偷听……”许川抠着门边讪笑着,心虚不已。
“噗,”别人都会狡辩什么碰巧路过,哪有人来偷听说的这么直白,钟笙倒是不在意,“又见面了。”
“怎么来偷听呢!”傅俞臣让他进来。
“你们肯定在聊外面的世界,我在场你们肯定不方便,但我又实在想知道。”许川非常诚实。
“没事,进来吧。”钟笙笑了笑。
“这都被当场抓获了就快算啦。”许川见他们没有谴责的意思,见好就收,心虚地快速溜走了。
钟笙目送他的背影,“严格来讲这是我们见的第三面,第一面和第二第三面,他表现出来的样子截然不同。”
第一次是陈应身边,冷冷地,平静地待着。周身是清冷又疏离的气息,那时他以为这是陈应身边的人,且平级。第二第三次则是像这样,明明是同一张脸,气质原因将自身的格调狠狠往下拉了一个层次。
“他没安全感,遇见人时习惯这样伪装。”傅俞臣为他解释。
“倒是挺好玩的。”
“星网暗网上皆是一片空白,没有搜索词,搜索时只会跳转到随机无关界面。”时砚清已经查了他所有能想到的地方,均一无所获。
“而且当时沉迷做任务,也没有特别仔细去看滚动着的弹幕。”以至于现在一头雾水。
“尽力去求生是对的。”秦野对当时时砚清给他下药不让他跟去斗兽场还颇有微词,虽然已经被平安回来的喜悦冲淡不少,但再次提起依然不满。
“是啊,倒也不能这么反思。”时砚清也不愿意去内耗自己没错的事。
但既然想起弹幕,又顺着联想到在斗兽场的整个经历,突然灵光乍现,另一个切入点或许有些可行。
于是在星网上敲下三个字——仿生人。
都是些幻想或者吐槽,没什么有用信息。时砚清想想又换了些关键词,仿真机器人、人形机器人,人形人工智能技术、人工智能技术应用等,开始细细搜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