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医治我爷爷难道不是换取答案的?我奶奶跟我那都是被你硬拖过去的好吗?”齐柳阳抽了抽嘴角,他爷爷心脏搭桥手术成功,但是得住院观察一段时间。
反正他已经上大学了,课程什么的学得也很轻松,学分也能无压力拿满,便请假来医院照顾爷爷,让小弟跟伯伯姑姑他们该专心上学的上学,该认真工作的认真工作。
不过拗不过奶奶要陪在爷爷身边,所以爷爷住院期间都是他跟奶奶一起看护的。然后这人没事儿就过来病房看看,没事儿就过来看看,见他奶奶眼神不好使,便硬是找了个专家来跟他说老人的病症之类的知识,还说眼睛可以医治,还能见到云云。
然后他就眼睁睁看着奶奶被那位专家给开开心心的拉走了。
而自己呢?不过是晚上没注意着了凉,有点微微咳嗽。结果就被这个好像一天到晚无所事事的家伙给发现了,然后一顿给他讲解小病变大病,大病成绝症的恐怖,之后呢?
之后他就糊里糊涂被这人拖去做了个全身检查!!
全程神智飘忽。
他觉得他当时一定是被这人给催眠了!
“过程不重要,主要是结果。”易丞一挥手,颇有一代大将点指士兵征战的威仪。“你还没考虑好?”
“考虑什么?”齐柳阳抬头看他,非常无辜。
“你,”易丞捏了捏手,发现右手的信件被捏皱了之后,又懊恼的将其抚平,“你到底在担心什么?”
“当然是安全。”齐柳阳也不怕再说得多一点。匹夫无罪怀璧其罪,他身上的交易器那可是可以跟那么多位面沟通的东西,要是被人发现了他还有命吗?
即使那些人知道他一旦死了,位面交易器就不能用,可那些人会因为这个可能就放过他吗?
就算不要他的命,也肯定会囚禁他,或者是用他的家人威胁他,让他无条件的给他们联络那些位面进行交易。
被拉去做实验还不是最惨的,顶多坚持不住自我了断。最惨的就是被关起来没了自由,还要连累最亲的家人。
这不是他想看到的。
“安全?”易丞觉得这完全不是问题,“又不是让你发表演讲,只是跟我坦诚而已,哪里来的安全问题?”他又不会拿去跟人说,他不过是想当面跟他小弟联络,难道他会将这人拉去研究?
想到这里,易丞深深皱眉,“你虽然长得挺好看,那能跟我弟弟联络的方式也很特别,不过我不觉得你值得我去研究。”再说,他也没有这种拿活人做研究的嗜好。就算当初为了从医拿人体做过实验,那也是死亡之后的身体,可不是什么活人。
齐柳阳简直想翻白眼,这人的思维是三次元的吗
“我本来就不值得你研究。”谁想要这种值得,他宁愿自己什么研究价值都没有。
“那你到底在担心什么?”易丞压抑着咆哮,怎么跟个娘们儿似的优柔寡断。
“你,”齐柳阳很想拿刀将这人的脑袋剖开看看里面装的是什么,担心什么?当然是担心不小心消息泄露,然后自己变成青蛙,不然还能担心什么?
要知道这家伙一家人可都是名人,虽然没有那些明星倒霉总是被狗仔队的日夜监视跟踪,可身边也清净不到哪里去好吗?
他要是真的坦然承认了,万一被人发现了异常怎么办?
到时候他连哭都没地哭去。
“算了,你今天来就是想说这些吗?要是的话,那恕我无能为力,你还是赶紧走吧。”齐柳阳无力的叹了口气。
“呼。”易丞呼了一口气,恨恨的从怀里掏出一封信来扔到桌上,“这封信你看着办。”说完转身开门就走了,再不走他怕自己一个忍不住就会掐住那人脖子逼问。
好吧,他能理解那人的谨小慎微。
来日方长,哼!
看着桌上厚厚的一封信,齐柳阳低笑了一声。
他以为这事就到这里算是告了一个段落,哪晓得过了几天,某人又出现在了他面前,而且还是以那么狼狈的一面。
“你这是怎么回事?”齐柳阳将人扶进屋里,让人在沙发上坐好,自己则是到一边拿过医药箱过来给他处理手臂上的伤口。
“没事,不小心撞到的。”易丞看着眼前的脑袋,神情有些复杂。
“干嘛不去医院?”齐柳阳一边小心给他止血,一边问。
“会被我老爸老妈知道,到时候他们会担心。”易丞嗓音低沉,“自我小弟走了之后,他们好不容易才在小弟的信件里振作起来,我要是受伤被他们知道了,肯定会小题大做的。”
齐柳阳闻言手上动作一顿,然后又若无其事的继续,“我又不是专业的,干嘛来我这里。”这家伙一定是故意的。
“你又不认识我老爸老妈,我朋友他们都认识他们。”易丞皱眉,手臂上传来的疼痛让他体会到了什么叫做不是专业的。
这哪里是专业不专业的问题,这是手残的问题好吗?“你可以轻一点。”
“都说了我不是专业的,手没抖就不错了。”话虽是这么说,齐柳阳还是下意识放轻了手上的动作。
“你弟弟不在家?”易丞看了一圈,见屋里只有他一人,便问道。
“嗯,他今天去我堂兄那里住了。”齐柳阳拿着酒精有点纠结,这么长一条伤口,虽然没伤到骨头,可也够深的,血虽然稍微止住了,可这杀菌什么的,看着就疼,“那什么,你忍着点,我要拿酒精给你杀菌,可能会有点痛。”
齐柳阳抬头看他,“你要是忍不住,要不抱着抱枕?”