珞琳暗笑,只是他有一比这国家里最尊贵的腿啊,他的话,皇上的腿。
“皇上,臣妹无事,一切都有劳皇贵相挂心了,改日小妹身体好些,小妹一定去宫里亲向皇贵相拜谢。”珞琳大方得体地向珞玥一抱拳:这样的行礼姿势没错吧?
“你也真的该总回宫里去看看了,父君他一直念着你,老是埋怨朕不心疼妹妹。皇贵相在宫里,也是一个人寂寞,也是想念兄弟,皇妹无事,也就常常回宫看看,也了了父君和皇贵相的念心儿了。”珞玥轻笑着,像是在和二个人拉家常,“你们去了,父君他一定是最高兴的了,也免得朕每天听了朝上那班大臣们的聒噪,还要回宫里听父君老是在耳边念叨着要你进宫的事。”
“知道了,过二天,臣妹一定带着王夫进宫去见父君,请皇上代为转告。”珞琳再次道。
珞玥微微一笑,把脸转向严络离严络离微垂首,双手笼在袖内,半侧着脸,倾听着珞玥和珞琳的对话。
“络离啊。”珞玥的声音带着亲切柔和的语调,看向严络离。
珞琳的目光随着珞玥的声音转向了严络离。
严络离秀眉微跳,转身向珞玥的方向,却并不抬头:“臣夫在。”
“你哥哥也想你的很,这二天和皇妹一起出去看看他吧。”
“是,臣夫遵旨。”严络离的声音平淡,仿佛那话只是机械人答出来的,毫无半点感情。
珞琳一度怀疑,自己是不是方才在严络离进门的时候看错了,花了眼,才会觉得,这个严络离和这位皇上有□。
或者说是,当着自己的面儿,他不好意思?珞琳的脑子里又转了一个念头。回头向珞玥道:“皇上,臣妹有个不情之请,还请皇上允了。”珞琳起身。
“什么事?你说就是了。”珞玥微笑望着珞琳。
“臣妹有一常侍,臣妹觉得,他无论是品貌还是举止,都当得臣妹的贵侍,所以,还想请皇上下一道旨,升了他的位置。”
珞琳看着珞玥,却没有看严络离,这事她是方才才想起来的,雨飘尘那的性子和那样的身子,她就算为他讨一个贵侍不会怎么样,而且,对于那样的男人,她是从心底里升起的怜惜,讨了这个身分,她就是想要他的。
而今天,她也得知,王夫的位置,不是她能动得了的,就算是她府里的这些常侍,若是想升个身分,赚个体面,也得皇上下旨,那常侍是普通的男人,相当于平民家的侍夫,没什么地位,可是贵侍就不邮,那是侧夫的位置,在她这位同姓王爷的府里,那是要有金册在手的。“不知道臣妹的哪一位常侍能够得到皇妹的这般疼爱?”珞玥的眼里透着一丝好奇。
严络离却声色不动,仿佛二个人说的话和他一点关系都没有一样,还是那样的端庄,坐在那里,纹丝不动,鼻观口,口问心的。
“雨飘尘。”珞琳微笑看着珞玥,有些事,她又明白了一些了。看起来,这皇宫啊,她要早一点去看看好啊,那里的热闹,怕是比起她这个小小的王府来说,要多得多吧。
珞琳的笑容划过唇角儿,眼瞄向一边正装端坐的严络离:你也不要溜噢,到时候,好戏也得大家演才对呢。
“雨飘尘?”珞玥的眉微皱了一下,沉吟了半晌才向珞琳道,“皇妹不会弄错了吗?”
“臣妹怎么会弄错呢?那上臣妹的常侍啊,臣妹一直未能幸雨常侍,就是想在皇上面前为他争个贵侍,那也算是臣妹他的一个意外之喜吧。还请皇上恩准。”珞琳郑重其事地深深一躬。
“罢了,朕允你就是,明日朕派人下旨过来。”珞玥明显地叹息了一声,不再说话。
“臣妹谢皇上恩典雨飘尘。”珞琳的脸上挂着开心的笑容。
雨飘尘,他要怎么谢自己呢?
那个病弱的美人儿,珞琳想着自己望着他的时候,就觉得这个男人从心底到眼底,夺得他表面上那般的柔弱,但他的身子那样的弱却是真的。
这次请的太医,是童令奉她的命亲自从太医院提来的,他不可能知道雨飘尘是谁,也不知道她要诊的是谁,更不会看到雨飘尘的长相,那作假就无从做起了。
想要知道她想知道的事,就是要先得到他,给他想要的,换自己想要的。
“不必了,妹妹好好地养着吧,朕也该走了。”珞玥站了起来。
“皇上才来一刻,就要走了吗?这么急?”珞琳微笑着问。
严络离也了起身,只是在看向珞玥的时候,那眼神里明显让珞琳捕捉到了一丝的浓浓的失望。
“还有那么多有奏折等着朕看呢,朕若哪天有皇妹这般轻闲就好了。”珞玥向门外走去,一边走一边向着跟随在珞琳身边的严络离道,“络离啊,有时间就到宫里坐坐,也不用非得皇妹陪着,你哥哥他也没事,你多去走走,看看。”
这话听着,不像是亲情间的问候招呼,到像是一个皇上对着臣下在下命令,口气说不上严历,但也绝对算不上轻柔。
严络离的脸色一阵灰白,咬着唇:“臣夫遵旨。”
珞琳携着严络离一直把珞玥送至府门,看着小轿走了不见,才转身回来。
二个人谁也没说话,珞琳旁观着严络离,他的身形还是那样的笔直,只是,珞琳却感觉到,那笔直的身影现在好像已经有些疲惫,那闪亮乌光的眸子里,染上了一层淡淡的水雾。
“夫侍告退。”严络离向还迷惑不解的珞琳一躬身,转身向他的碧月阁走去。
留下珞琳一头雾水站在那里,看着严络离的背景消失在眼底,这才向自己的寝宫方向走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