在他们看来,就是这些老兵痞子,将好好的一个皇子,教坏了!
想当年,陛下十五岁前往北疆之前,还是个温文尔雅,知书达理的翩翩少年郎啊!
散朝后,大臣们三三两两地走出金銮殿,坚持选秀的大臣脸上皆是愁云惨淡。一旁经过的武将则是各个趾高气昂,将这些文臣气得不轻。
“这可如何是好?一百万两白银,可不是个小数目啊!”一位大臣忍不住低声抱怨道。
“谁说不是呢?陛下这是摆明了要咱们出血啊!但是,有这青衣卫在,可谁敢拿出这么多银子,不怕被盯上?”另一位大臣也跟着附和道。
“可恨的是,咱们还不能去找那些富商们凑银子,否则定是乌纱帽不保!”
“更可恨的是,陛下分明就是不想选秀,故意刁难我等!”一位年轻气盛的大臣愤愤不平地说道。
“嘘!慎言!慎言!”一位老成持重的大臣连忙阻止,压低声音说道,“陛下此举,自有深意,我等不可妄加揣测。”
“事到如今,说这些还有什么用?还是想想怎么凑齐这一百万两白银吧!”
众人你一言我一语,却始终想不出个万全之策。
户部尚书钟文礼一言不发,默默地走在人群前。
“钟大人,如今该如何是好?”一位大臣追上钟文礼,焦急地问道。
钟文礼停下脚步,转身看着那位大臣,反问道:“陛下说了,银子到位,便开始选秀,如今银子尚未到位,你说该如何是好?”
“这……”那位大臣顿时语塞。
钟文礼不再多言,拂袖而去,留下众人面面相觑。
这这也没说该怎么凑银子啊!
大臣们心中都明白了,选秀立后之事,此次怕是就此不了了之了。
傍晚长乐宫内,苏沅听闻裴景珩今日早朝上的“壮举”,不禁目瞪口呆。
“陛下,您……您竟然让大臣们自己掏银子选秀?”苏沅惊讶地问道。
“还有,立后大典的银子也要皇后娘家出,还不出银子养皇后和新进妃嫔?!”
裴景珩,这简直是人才啊!
裴景珩笑着点了点头,道:“怎么?沅沅觉得我这样做不妥吗?”
苏沅张了张嘴,却不知该如何作答。
她知道,能登上皇位,裴景珩肯定不是一个光风霁月的君子,但是她没想到,他竟然还能有这等“骚操作”。
“我这样做挺好的。”裴景珩握住苏沅的手,柔声道,“看,如今他们岂敢再逼我选秀立后了?”
苏沅看着裴景珩,心中五味杂陈。
她知道,裴景珩眼下抗着群臣的压力,不肯选秀立后,是为了她。
“陛下……”苏沅轻轻唤了一声,眼中满是感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