说着,赵普初让老总管把人带进来,一一与君绿绮及阮家兄弟见了面。
君绿绮也没客气,她这边虽然带了几个人来,可对上京的事一无所知,正是需要人手的时候,便谢了赵普初,留下了。
君绿绮大方地把人留下了,到又让赵普初另看了一眼。
只见君绿绮把五名小厮留下了一个,另四个都分到了阮氏兄弟身边去当差,另拨了一个小丫头,做洗涑方面侍候的事。这个留下的小厮,只管这二进院子和出门安排车行的事。
三八两句话,事已经吩咐得了,君绿绮便让她们下去,自去寻心语她们安排住处,安排事情做。
赵普初一直在一边坐着静静地看着君绿绮分配,直到人都走了,这才问道:“秋试时间不足一月,不知道妹妹可为兄弟们准备了?”
赵普初实在是不想走,每看君绿绮一次,他就觉得,这女人本身就像一块挖不尽的宝藏,见一次多一次的见识。这时便没话找话起来。
君绿绮看了看阮氏兄弟,冲着赵普初道:“赵大哥,天鹏和天宵这次秋试,不知道胜算多大?”君绿绮不是贪官儿的迷,只是觉得,这明明很好的孩子若是一直跟在马氏身边,只怕还真就毁了,若是中了的话,只怕不留在上京,也会分到别处去。虽说父母可以跟随,可是那阮家在上清县还有生意要做,断不会因为儿子做了官就跟着去的,这便断了两边的联系也是好事。
听了君绿绮的话,赵普初微不可见地皱了下眉:他极讨厌走人情后门的事,可眼前的女子他又当另眼相瞧,所以,只是微微作色,还没等他想着要怎么说,把这件事让过去,就听到君绿绮说话了,不是冲他而是冲着阮氏两兄弟说的。
“你们去把自己认为得意也不如意的文章拿来与赵大哥看看,让赵大哥多些指点。”君绿绮把阮氏兄弟接到了自己身边,看着两个少年一个心直口快,一个温文儒雅,到也都是懂事的,心里便喜欢上了。也真的把两个人当成了兄弟,自然也不把马氏放在心上了。
阮氏兄弟与君绿绮这几日相处,也知道了。这个嫡母姐姐虽然说话做事都与别的大家嫂子不同,泼辣了些,可对他们却是真心在接纳了,心里有了如母亲在身边照顾的温暖,对君绿绮便越发的尊敬起来,听君绿绮还为他们的仕途操心,便都快步离开,往自己的房中寻自己得意之作去了。
看着兄弟两个人走出去,君绿绮才叹息般地道:“赵大哥不要笑话我们。”
赵普初心思在听到君绿绮让两兄弟取文章的时候已经转了过来,对君绿绮到又多了一分认识,听到她说这话便道:“可有什么笑话的?你们本就是朋友。”
“赵大哥不笑话就是好了,天鹏和天宵虽是庶子,可这些日子相处下来,却是难得的懂事的孩子,看着他们夹在我们之间生活到是不易,我能做的也就是关心他们一下,别的忙却是一丝也帮不上了。”君绿绮抬头看向赵普初,“赵大哥是今年的秋试主考之一,我不想走什么门路,今天赵大哥来,大哥就帮忙看看他们的文章,有什么不通的地方,大哥也点些,再过几日,大哥便不能来了。”
“这是为何?”赵普初见不是走他的门路,心头作喜,可见君绿绮说不让他再来,却有些不解。
“他们两个是应试的,赵大哥来往多有些不便,我不想给赵大哥带什么麻烦。”君绿绮道。
赵普初心里一动:这是怕自己被人说闲话呀!赵普初想乐,他是大明唯一的一个王爷,他就算照顾一二个人又有谁敢说什么?君绿绮也是真的太小心了。不过,女子能够这般想,只怕在的女子里,找不出一二个来,心里对君绿绮就又多了一分好敬佩。
“这到无妨,我并非主考,那种事我才不会去做,不过是做个监考罢了。”赵普初笑道,“你放心,兄弟的功课我每日来考验,若是不通之处,我定不会放手的,不看在妹妹的份儿上,就是看在天宇的份儿上也要照顾一二的。”
“真的没事?”君绿绮心底高兴,有这位当家王爷指点,看那两个小子的水平,应该不笨,考上应该也不成问题的。
“自然无事。”看着少女脸上开心的笑容,赵普初只觉得自己今天真的没白来呀。方才在宫里受扫地般郁闷之气,这下子都飞散了。看来,以后要是遇上不顺心的事,不妨到这边走走,说不定就开心了呢。
不说赵普初心情好,连带着对阮氏的两兄弟也是认真地指点了几处,那阮氏兄弟也都是真诚的人,得到这样的细心指点,心里更多的是感激,到也去了对赵普初初时的戒备,心防放下来的两个少年人,到也是让人觉得赏心悦目的,一边看着三个人说古论今的君绿绮,心境没来由的好起来。
阮氏两个兄弟得了赵普初尽心的指点,心里急着回房里去重做,便告辞了出去。
赵普初心生感慨,不觉得开口道:“妹妹的这份儿心,想必他们已知道了,你就放心好了。”
君绿绮也笑了:“人之初性本善嘛,两个弟弟还年少,自然可塑性强,所以我才会这般请大哥帮忙,不想让他们流于污浊。”
“人之初性本善?”赵普初喃喃地重复着这六个字,“真言啊,一语道破这人世之初的性情,到是精癖的很啊,妹妹大才啊。”
君绿绮一怔:这不是三字经里的头两句吗?怎么?他们这里不读这个的吗?嘴里不问,笑道:“不过是一句有感而发的话,大哥这样说,到让我脸红了。”君绿绮是真的有些脸红,那可不是她的话,抄袭这种东西,还真让人心里不自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