杜明堂走後,路佳鬆了口氣。
她諳諳,人生還真是弔詭地重複。
送走一個楊葉,來了個更激進的杜明堂。
她落寞地重盤起那盒空的三七,腦海里揮之不去的,還是對老靳最後想法的揣測。
空?
空城計?
三七?
活血化瘀的藥品?
老靳到底是什麼意思呢。
路佳思前想後,突然意識到,自己靠等,是等不來答案的。
同樣,她要盲目地等一艘船,就等於將自己的主動權交給了風雨淒迷的大海。
她隨手翻了翻日曆,距離老靳的離開已經兩周。
想了想,她掐語音,越洋打給了老靳。
她才不管對面的時區,現在是幾點鐘。
老靳欠她的。
「你終於想起來,打給我了?」
路佳聽出,老靳接起她的語音並不覺得意外。
她開了個玩笑,緩解他倆此刻身份的尷尬:「老靳,從我認識你的第一天起,我就覺得你是兼職開公司,專職算卦的!大夢誰先覺,平生我自知。所有的一切,都盡在你的掌握之中。」
「過獎。」老靳不緊不慢,泰然處之。
「老靳,我想見你。」
路佳明知不可能,還是特別誠懇地說。
「那就見唄。」
老靳永遠地舉重若輕。
路佳簽證護照都沒辦,更何況飛歐洲的機票現在來回一趟多貴啊,現在的老靳又不給報銷。
她嘆息。
老靳聽見了,在電話那頭笑了:「行了!別嘆氣了!想見就見,我發定位給你。」
說完,「嗖」地一聲,一個定位傳到了路佳的手機上。
「什麼?裸心堡?」路佳眼珠子瞪得都快飛出眼眶了,「老靳!你不在天鵝堡嘛?!」
路佳懷疑自己眼花了,忙迅又戳開朋友圈。
她沒看錯啊,昨天老靳還發了在巴登-巴登泡溫泉喝啤酒的照片,定位也是羅馬浴池遺蹟?礦泉水大廳。
難道他會光位移嗎?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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