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既然不是怨我,那便依旧叫我张姐姐,你表姐她定不会气你。”
张贵人想要通过肢体动作拉进两人关系,可惜她刚向沈清棠走近一步,沈清棠便向后退却一步。
这一退,退的张贵人也红了脸。
不是囧的,而是气的。
她是什么洪水猛兽吗?
张贵人紧盯沈清棠,而沈清棠也毫无愧疚的看着她。
她将傻白不甜表现得淋漓尽致,言辞恳切道:“张贵人如今你身怀有孕,忌讳颇多,为了避免意外,请恕清棠无法招待,天色也不早了,你也该回去早些休息了。”
讲真,她害怕有人借机发难。
若是张贵人在她这里发生意外,那她自会深陷其害。
为了避免意外,她选择从根源上杜绝。
因此张贵人从进关雎宫以来,除了她屁股底下坐着的椅子,其它物什沈清棠是一律没有提供。
包括一杯茶,一块糕点。
哪怕是她自带的白玉芙蓉酥,都没能在芳华殿摆上。
对此,张贵人就差被气到七窍冒烟。
然而就算被沈清棠气得要死,她都没放弃拉拢沈清棠的想法。
她杏眸含泪,望着似乎不近人情的沈清棠,心中受挫之余面上却无怨无悔。
“你还是怨我的,罢了罢了,既然你今天不欢迎我,那我改日再来看你,希望你我姐妹二人能摒弃前嫌,早日重修旧好。”
说着,她轻吸了口气,仰头试图将泪水逼回眼眶。
她这副坚强小白花的模样,哪怕是沈清棠都为之心有触动。
她觉得,她有必要解释一二。
“张贵人你误会了,并非是我不欢迎你,而是你现在身子金贵,我挨你不得,你能懂吗?”
这是沈清棠第二次打直球,打得张贵人都险些破功。
她现在算是知道了,什么叫油盐不进,沈清棠她就是!
张贵人咬牙,笑的那叫一个勉为其难。
“算我考虑不周,这碟白玉芙蓉酥虽算不得什么贵重之物,却胜在口感独特,我吃着不错希望你也能喜欢。”
……
张贵人她走了,可她的白玉芙蓉酥却留了下来。
踩着日落余晖,回到春禧宫的张贵人,刚在临风居坐下,居于主殿的柳昭媛就打翻了一盏青瓷杯。
“果然是个不安分的,本宫倒是小瞧了她!”
柳昭媛很生气。
明知道她不待见那沈清棠,可张贵人居然还敢将她的白玉芙蓉酥送往芳华殿,当真是养不熟的白眼狼。
怕她气坏了身子,锦儿赶忙宽慰她。
“娘娘您何必将她放在心上,再等上半年还不是您说了算。”
从张贵人有孕后,柳昭媛就存了几分心思,如今听得锦儿这么一说,就更加坚定了自己想法。
“从明天开始,着重照顾她的饮食健康,她身子骨瘦弱也就罢了,可千万不能亏待了皇嗣……”
“娘娘您放心,奴婢一定将张贵人养的白白胖胖的。”
如此,柳昭媛才心满意足的笑开了脸。
春禧宫内,一场去母留子的毒计诞生时,屋外苍穹也随之越渐阴沉,一场雷霆骤雨更是毫无预兆的打乱了所有。
灯光灭了又亮,身处骤雨之中的临风居,却传来尖叫声响彻云霄。
“小主,您见红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