索性就撩开被子,将人扶了起来。
言夙白皙脖颈凑近的那一瞬间,沈飞玹是真的有点想扑上去狠咬一口的。
但考虑到什么,眸光暗沉着,却生生压制住了这个念头。
言夙诧异的望了一眼沈飞玹,他不太懂人类的情绪,可却能感知到刚刚的异样。
不过沈飞玹低眉敛目毫无动作,言夙也就没多问。
反正不管怎么样,除了人类的感情之事,其他方面他应该都是能应对的。
哦,不对,还有人类吃饭的问题。
言夙想起那个“横死”的陶锅,觉得这个事儿真棘手。但又不甘放弃地,想着自己试试铁锅吧。
昨天那铁锅看着就很耐糙。
言夙扶着沈飞玹进了茅房,但显然沈飞玹在有人旁观的情况下,连脱裤子都不想他又不是小孩子,特别还是个陌生人。
言夙自然也不会在这种沈飞玹力所能及的事情上,非要帮忙,让他站稳后,就自己出来了。
实在不行,就拿根杆儿把人从坑里挑出来呗。
每次俩崽崽进茅房,言夙看着那个坑都有些担忧,但一时也想不到怎么处理,只能看顾着点。
但沈飞玹可是个大人了。
沈飞玹哪知道言夙还有这种想法,不然非得跟言夙拼命了。
与其留着这条命被侮辱至此,不如现在同归于尽。
沈飞玹扶着墙慢悠悠挪出来的时候,大崽拉着小崽快快乐乐的跑进来“爹,飞叔叔喊我们过去吃饭。”
大崽这时候已经改口喊爹了。
言夙还是觉得俩崽崽喊粑粑的时候更加奶声奶气的好听,但为了不跟其他人不一样,爹就爹吧。
照旧是把沈飞玹送回屋里,带着崽崽去吃饭,然后再带饭食回来给沈飞玹。
一到梁家,言夙就见梁飞有些神思不属的样子。
虽说梁飞出了名的好走神,但也没到这种地步。而且越是走神,眉头越是拧的厉害。
蓉娘担忧的紧,可又不知道自己能帮上什么忙,只好将朝食做的更细致一些。
希望梁飞能多吃几口,好歹想事情的时候,身体状况不会出现问题。
然而一场朝食下来,梁飞可真是没有吃多少。
“哎”。只剩下梁飞和言夙的时候,梁飞长叹一口气。
“言兄弟,这次的事情只怕是不简单啊。”不等言夙问,梁飞接着说道。
“你说的那伙人,恐怕并非是哪个村的村民。”梁飞的声音压的很低,还招手叫言夙再凑近一点。
十里八村有点什么消息,还是蛮好打探的,毕竟都是沾亲带故。
不说风吹草动就全数尽知,但像是这种大事,肯定能够找出些苗头。
但是村长听梁飞说完后,打听了一整天,却是没从任何一个村里得到一点蛛丝马迹。
倒是听到一些流民的传言。
“村长的意思是,那些人极大的可能是流民组织起来的。”
毕竟要是很远之外的村子来抢粮食,那么点粮食恐怕都不值当那么多人的路费的。
“而且抢税粮可不是什么轻罪的事儿。”所以要不是被逼到绝境,还真不容易走到这条道上。
“这样的话,那是不是就怪不到村民们的头上”言夙问,他还记得梁飞说的那不分青红皂白就加税粮的“惩罚”。
梁飞点点头又摇摇头。
“要是有线索说是流民做的,不说百分百不加吧,至少不加的可能比较大吧。”
因为虽说民不与官斗,那些官差巧立名目各种剥削他们,但也其实有个度,不会“杀鸡取卵”。
“只是,村长更担心的是,这群流民能够组织起来抢税粮,说不定也就会流窜到村子里来。”
“他们当时选择抢税粮,可能一是因为当时押运的人数到底不如咱们这些村民人数多,二来可能是因为当时税粮集中,不像咱们村里这样在各家各户。”
这村民们“武器”虽不如官差们锐利,可事关身家性命却也剽悍的很。而抢夺散放的粮食,肯定也需要更多的时间。
所以当时他们才会那般铤而走险,跟官差们硬碰硬。
可是这种事情是没有第二次机会的。
“没事儿,到时候我帮你。”言夙弄那些官差都轻而易举,还会怕那些被官差打跑的人,,请牢记收藏,&1t;