秦湄一听还有些愣神,旋即反应过来,惊喜地合掌看他:“是员工餐吗?”
白嫩的鹅蛋脸又凑了过来,薄司译侧身,淡落了句:“想喝什么自己拿。”
十六岁的秦湄拥有了一间小卖部,虽然老板是薄司译。
薄司译看她脸上漾着笑,眼睫也是弯的,好像很幸福,他还是第一次瞧她这副样子,思忖自己是不是在发善心,冷声道:“只是看你不贪小便宜,给你东西也不要的份上暂且找个帮工。”
秦湄一愣,所以刚才的面包也是他的考核吗?
她脸上的笑更亮了,朝他高兴道:“谢谢老板夸奖!”
薄司译:???
餐桌在小卖部连着楼梯的过道里,坐这儿阴凉通风,也能看到收银台,秦湄没先坐,而是眼尖看到只有一张空椅子,赶紧殷勤地给薄司译拉了一张过来,脸上的笑仿佛发自内心:“这张椅子有靠背舒服点,您坐吧。”
薄司译听到那一声“您”,眼
神仿佛见鬼一般瞧她,不止是他难以置信,坐在对面的薄爷爷一双见多识广的眼神也在两人身上扫了一圈,最后宽慰地说了句:“司译啊,咱们爷孙俩的餐桌,怎么吃着吃着,让你带回了一个姑娘啊?”
忽然,秦湄身旁的矮凳让薄司译长腿勾了过去,她逋一抬头,刚要说“你坐那张好的”,就听他落了句:“真是有钱能使鬼推磨。”
没记错的话,薄司译说过她又细又白,像女鬼。
她一番好心喂了野狗。
双手紧紧握拳,心里暗道:等我有钱了,双倍把钱还你!
才不要吃这种人情的苦!
秦湄心里发酸,但脸上却还要保持微笑,一坐下继续讨好他:“想不到你这么快就做了两个菜,看着比食堂还要好,我本来不饿的,但今天为了你的菜,我愿意吃米饭!”
她可是连碳水都要细究的人,这番牺牲实属伟大。
但薄司译却冷言冷语:“不想吃别勉强。”
“欸,司译。”
薄爷爷看不下去,说他:“你这嘴巴带刀子的吗?”
薄司译垂眸看她,发现秦湄还真傻乎乎的,一点没听出来好赖话,这会筷子伸到青菜里。
“你做的菜放糖了吗?”
秦湄眨巴着眼睛望他。
薄司译皱眉,“没有。”
他夹了一筷子来尝,味道正常,她又要做什么妖。
秦湄软乎乎的声音落来:“没放糖,为什么我吃你做的菜那么甜啊?”
薄司译气息一沉,筷子“啪”地拍到
桌上,把秦湄登时吓了跳。
他暗骂了声:操!
下一秒从餐桌前起身,硬邦邦地丢了句话:“不吃了,我出去看店。”
秦湄发现薄司译这人是有毛病的,夸他还生气!
逋转头,就见薄爷爷笑眼眯眯地朝她竖起拇指,说:“你多跟司译聊聊,爷爷爱听,欸呀,好像一下子从八。九十岁的老头,变成了十八。九岁的小伙子了。”
这有什么难的,秦湄说:“爷爷,我家也是开店卖东西的,我从小就会说好话哄人,您放心,保证让店里生意兴隆!”
一老一少正在屋里聊着,忽然听见外头的店铺里传来道娇滴滴的女声,秦湄脑袋八卦地往外探。
薄爷爷筷子指了指,说:“吃饭,对了,小姑娘叫什么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