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个狗日的葛秋黄也不是个好东西,明明可以就近帮你治了的,居然说不来就不来了。”
“这人呐,要不是遇着点事,你都不知道身边的是人是鬼。”
谢金花从保温杯里倒出一杯热水。
武奇强眼巴巴地看着她,嘴里发出啊啊的声音。
谢金花将水送到嘴边吹了吹,突然露出个意味不明的笑容,一口喝干了杯里的水。
武奇强虽然受了惊吓,暂时语言和身体失调。
但是不代表他的脑子不好使。
谢金花这出,摆明了在威胁他。
等武奇强老了以后,真有一天卧床不起了,那谢金花能做出什么来,他简直不敢想。
“行了,外面风大,进去躺着吧。过几天就出院了。”
才出来五分钟。
武奇强反抗不了,只能仍由谢金花摆布。
“老武,咱两过了大半辈子了,你说你外面那些花花肠子,我多多少少也知道点。有些事,你不做的那么过分,我都睁一只眼闭一只眼了。”
谢金花推着武奇强经过医院的走廊,嘴里还在念叨着。
“葛家有几个好东西,你怎么想不明白呢?以前跟你分钱,就能一辈子跟你分钱了?”
“我是为你好,多少防着点。”
武奇强听到这里,激动地直拍轮椅扶手。
“怎么,你好像还有话说。”
有,他当然有话说了,他压根就没和葛全福的媳妇有过一腿,他简直冤枉地想一头撞死。
最重要的是,柳素茹拿走了他三万块钱,没人作证,没有欠条,这钱他怎么要回来?
“你呢,跟我认个错,答应以后钱都给我管着。那这事咱们就翻篇了,怎么样?”
武奇强眨巴眨巴眼,他心里不甘心啊。
老太婆以后把钱都拿去了,他哪里还有好日子过了?
何况,一个被窝谁这么久了,他能不知道谢金花是什么人?
她能有这么好心,不计前嫌地和自己继续过下去?
武奇强不信,还不知道这个女人心里打得什么主意呢。
但是,现在不低头,以后更难后。
武奇强艰难地点了点头,不过也只是表面上的服软。
他怎么也想不通,为什么葛秋黄一家翻脸会这么快。
难道早就知道他家会遇上这事?
王丽娟本来就是葛家的人,要么就是他们兄弟几个商量好给他使绊子。
等我好了,你们一个也别想好过。
而在村子里,李玉梅总算是从娘家走完亲戚回来了,一推自己家院子门,被破破烂烂和满地的牛粪给惊着了。
她还以为家里遭贼了,慌乱地跑进屋子一看,自己男人葛秋黄正无精打采地瘫坐在床上。
儿媳妇正端着一盆温水,仔细地给葛秋黄擦着脸。
“爹,你感觉咋样了?”
葛秋黄哼唧了两声,一把抓住刘雪花的手,趁机摸了摸。
“难受,哎哟,还疼呢。”
李玉梅嘭地一声推开门,吓得刘雪花从床上蹦了起来。
“哟,几天不见,你这是累瘫了?”
葛秋黄经过上次地惊吓,是一点都受不了突然的声响。
瞬间汗如雨下,两眼一翻,眼看着就要噶过去。
刘玉梅也发现不对劲,一把夺过刘雪花手里的毛巾。
“这是咋了?我不在家这几天,老爷们都给你造成这样了?”
刘雪花脸羞红一片,站在墙角局促不安。
“妈,不是你想的那样。是爹和大辉他们被傻子打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