如果真的如此坚定地喜欢一个人,怎么能够做到十年如一日地无动于衷呢。
姜漱根本无法相信。
但心间震颤久久没有停止。
“姜漱。”
聂喻渊微沉的声音唤回了她的思绪,她收回目光,面上的愠怒早就散了。
聂喻渊眸光变暗了些许,似乎意识到了一些不寻常的事。
为什么他刚刚在心里吐槽了“温景扬对她图谋不轨”这件事之后,她会立刻转头朝温景扬所在的方向看过去?
莫非,她能预料到自己心里在想什么?
倏地,他又想起了之前产生的疑惑,沉了沉呼吸。
心里蔓延出一股难以言喻的荒谬感。
压下这些古怪的疑惑,他伸手握住她微凉的手,故作疑惑:“怎么了?”
姜漱暗暗深呼吸了一口气,微微摇了摇头,低声道:“没事,就是忽然觉得好像背后有人盯着我而已,走吧,我要去医院一趟。”
这两天,基本上都是姜妈妈在医院陪着李桃,昨天一整天她们都在外面完成任务,没有去医院,今天她打算过去看看的。
“去医院干。。。。。。”
话说到一半,聂喻渊忽然想起那个被她救回家的桃子,话锋一转:“好,那我送你过去?”
“不用,我自己有开车来。”
“。。。。。。好,那你开车小心点。”
姜漱轻应了一声:“黄叔说你还要加班,你赶紧回去吧,别耽误了工作。”
聂喻渊心尖微微一颤,在心底里暗暗轻舒了口气,胆大地捏了捏她的脸颊,“好。”
【回公司好好赚钱,给你花。】
姜漱:“。。。。。。”
没有再理会他,姜漱直接上了自己的车,关上车门,丢下两个字:“走了。”
然后,启动车子,扬尘而去。
看着远去的车,聂喻渊闷声闷气地嘀咕了句:“好冷淡的态度。”
黄叔说的话事实上一点都不靠谱,要不是看他忠心耿耿,难得的真诚份上,他绝不会任由一个司机在他的生活里“指手画脚”。
只是,最令他意外的是,他最大情敌,竟然是温景扬。
他时时刻刻要防备的人,应该是藏得及其深的温景扬。