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放心,派了四个人守着。”老祭司说完,便看见焚烧圈外正在吟唱的祭司队伍停下,有一人离开队伍,向他招手,“我先过去了。”
因为工作量实在过于庞大,他们五名祭司中有两名祭司年龄都大了,受不住这么不间断的仪式。吟唱的咒语都是入门级的,所以闽川十几个村子的祭司全部来到这里,大家轮流替换着上场。
祝虞一路狂蹬,幸运的是他选择的这个方向刚好出了村子,就是朝他家的那个方向。很快,他便蹬到了房子附近。
经过之前薅神土所在的路口,他看见滚滚的白色如烟雾般在顺利里缓缓上升,扩散,像是巨石落下扬起的浮尘,但范围更是千百倍的大。
那么多浮尘,该是烧了多少神土?
祝虞现在只希望他们烧的是那些未经打磨的神土,最好不要发现人偶的真实材质。不再犹豫,祝虞直接骑车到自己家门口。
骑到池塘边时,他看见房屋门大敞,敞开的大门内他看见有人坐在桌旁正在抽烟打牌。
祝虞第一反应是很生气,把他的房子弄得乌烟瘴气。但他还是理智的,反应过来房子有人看守,还好里面的人沉迷打牌,并没有发现他。
他将自行车停下,将自行车卧在草丛中。自己俯下身来到房子后面,悄悄凑到远处窗子附近看了一眼,舒了一口气,人偶们还躺在沙发那里。
但同时心又提起来,过去一天一夜的时间,四个人还没醒,他们居然不怀疑什么吗?
最初过来的看守的四个人也很疑惑,这四个人酒是喝的多大,怎么能睡这么久!
但祝虞翻看笔记本时,念动的那句咒语,不仅仅是让小人偶醒了,客厅里的四个人也同时睁开眼睛,有的动了动,有的翻了翻身。
致使看守的四人以为,他们还真是因为喝多了,能睡。
祝虞先将小人偶塞进车的副驾,自己从仓库里取出除夕当晚本来要放的炮。将长长的炮围着池塘绕了半圈,点燃引炮线,退回到后门。
“噼里啪啦”的声响在屋外响起,惊的屋内四人齐齐起身,往门外跑去,看是什么情况?
在四人离开房子的第一时间,祝虞打开后门,跑到客厅。
外面的声音很响,四人都被吸引到池塘边,没人注意房子里面发生了什么事。
祝虞一手提一个人偶,也不管他们是不是在地面摩擦,快速跑到后面,将他们塞到后座。再折返回来,又是同样的姿势,一手提一个。
“池塘边什么时候有的炮?咱们来的时候有吗?”一个人挠头问。
“没注意看。”
“就是有,也不能突然燃起来啊,不会是那谁的表哥醒了吧?”
“不好!”最后一个人惊呼,转身向房子里跑去。
等到他跑过去时,发现客厅原先横躺竖躺的四个人都不见了,而房屋后面的大门大敞。
靠!还真是表哥放的炮?他们什么醒来的,完全没发现。但他们现在跑什么?不会是藏了最后的神土逃跑吧?
最先进屋的人朝门外三人喊:“你们从屋外绕到后面看看,我从屋内走。”
听到喊声时,祝虞正把人偶小白塞进车里。这下也不管四个人偶是不是摞在一起,赶忙将车门关上,自己跳上主驾驶座。
一脚油门踩下去,拐个弯,绕过跑来的人,直接冲出树林小路,嘴里还不停念着:
“嗡呬哩嗡咜供”
回来这一路上,他嘴里就没停下来过,争分夺秒的念着。不过因为他之前骑车速度过快,路过的人大概只会听见一两个奇怪的字。
神坛里全部的神土被焚烧干净,所有祭司满头大汗,看着眼前如蘑菇云一般散开的粉末,它们庞大的在头顶汇聚,然后朝着一个方向,翻涌而去。
“追上去。”大河村老祭司命令道。
接着,榆木村老祭司接到电话,“嗯?他的表哥跑了?有带什么东西跑吗?是他带着他们跑的?你们先追上去。”
榆木村老祭司挂了电话,也想不明白,为什么他跑了就跑了,还要回来再带着表哥们一起跑?
祝虞的车开到大马路上时,透过后视镜看见后方巨大的白色烟雾状向他这个方向翻涌而来。
不是吧,这是什么情况?
那块在神坛附近聚集的浓浓烟雾,怎么扩散的这么大?不,不对!不是扩散,而是朝他这个方向在快速移动。
祝虞的车已经开的很快了,但浓雾翻滚的速度也很快,和车一直保持在一个距离,而浓雾的后方跟随着好几辆车。
随着车开出的距离越来越长,后方的雾淡了许多,显现出跟在雾中的车辆。
!他知道肯定很快有人来追他。
但他没想到怎么这么快!并且怎么这么多人?这么多车?
人偶之家24
闽川山区新修建没几年的环山公路上,正在上演一场公路追逐战,只是这场追逐除了车辆,还有奔腾翻涌的犹如雾状的白色粉尘。
白色粉尘现在逐渐汇聚成一股圆柱形状,目标明确的向前移动。
“真是死性不改,跑就跑了,还要回去把最后的神土偷走。”坐在最前面车辆里的林庄生愤愤说道,看着越来越接近前面的车辆,又打电话给后面车子人说,“你们四辆车分别从前面路口分开,一左一右朝旁边辅路前行,速度快一点,争取在前面大路口将他堵住。”
祝虞已经将油门踩到底了,奈何这辆车实在老旧。他估计是林枕之随便从二手市场淘的,跟后面那群追他的车形成鲜明对比。