为了节省时间,只能飞回去。
周韫没带行李,一身轻便地走进候机楼。
还不到八点,人不多。
正因为人不多,周韫换完票,一眼就看到了傅昀和他的司机。
外形条件足够优越的男人,站在行人匆匆的地方,总是打眼的。
周韫想起来,今天好像是那位纪小姐回国的日子。
她站在下行电梯口,不远不近地望着。
几分钟的光景,有位身材娇小却格外漂亮的姑娘从洗手间走了出来。
满身大牌的行头,一看就是娇养长大的。
那姑娘走到傅昀的面前,踮着脚和他拥抱了一下。
动作寻常自然,可落入周韫的眼里,莫名刺目。
紧接着,周韫看到纪小姐伸手戳了戳傅昀领口下的皮肤,脸上挂满了担忧。
应该是酒精过敏残留的红印子。
看到这里,周韫面色淡淡地转身去了安检大厅。
而傅昀似乎也察觉到了什么,回眸看向下行电梯,却只瞥见了一个扎着鲨鱼夹的头顶。
*
渝市。
周韫打车来到颐和疗养院。
虽然是二线城市,但得益于天然的地理环境优势,颐和疗养院远近闻名。
特别是近几年,不少外地客人纷至沓来,导致床位常年爆满。
当初周韫也是提前半年报名,直到今年初才排到了床位。
周韫还在楼下做登记,周代兰已经迫不及待地赶来接她。
“韫韫!”周代兰性子温婉,连说话的腔调都是软绵绵的,“怎么瘦了?”
周韫挽起她的胳膊,“妈,瘦点好看。”
周代兰:“净胡说,我姑娘怎么样都好看。”
母女俩回了周代兰的起居室。
四十平左右的一室一厅,虽不大,生活设施却一应俱全。
周韫粗略观察了一番。
墙角的栀子花,阳台的画板,还有织绣到一半的手绷。
每一处细节都充斥着周代兰娴静惬意的影子。
“韫韫,这次回来能呆几天?你饿不饿,想吃什么,妈给你做。”
周代兰的欣喜藏不住,作势就要往厨房里钻。
“不饿。”周韫拦住她,“妈,前两天沈军生给你打电话都说什么了?”
周代兰目光闪躲,“没说什么……”
“妈,你要是不说,我只能去问他了。”
闻言,周代兰虎着脸,没什么威慑力地拍了她一下:“不许找他。”
周韫扮乖地点点头,“那你讲,我听着。”
周代兰了解自己的女儿,根本拗不过她,只好实话实说。
听完,周韫讥诮地冷哼。
果然还是那个见利忘义的沈军生。
周代兰忍不住试探道:“乖宝,他说的傅昀是谁啊?”
周韫面色如常,只说是公司的领导。
周代兰心疼地拉过周韫的手,“这大半年我身体养的差不多了,正好趁着你过来,咱把房间退了吧。”
“不行。”周韫想都不想,“妈,好不容易才排到的床位,当然要住久一点。不然你一个人在家,又会胡思乱想。”
疗养院确实是将养的好地方。
入院前,周代兰的抑郁症时而反复,甚至还有加重的迹象。
可自从来了这里疗养,她的状态不仅好转,听说还交到了几个聊得来的朋友。
周代兰见周韫坚持,只好作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