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个高中语文老师现在好像结婚了吧?上次我回理县还见到她抱着娃去超市。”
“嗐,当初要结婚的时候她还专门到我们尧哥的车厂去找他,要他带话给周闻,说她结婚了,其实她真正喜欢的人是周闻啊。”
“笑他妈死。意思就是她一开始跟尧哥在一起,是为了借机会接近周闻,好用心良苦的暗度陈仓啊,可惜周闻从来都不怜香惜玉。”
“我们闻哥在乎啥呢?在理县那个破地方,他这种真命天子根本什么都不在乎好吗。”一个冷感又妩媚的女声忽然响起。
曾经跟周闻在一起玩过暧昧的江韵在暖煦的春风里掸了掸薄荷烟烟头燃尽的灰沫,神情放松。
一群男人里只有她是女人,她也并不觉得突兀,气场很足的跟他们站在一起聊天。
望了望安静盛开的白木兰,由花及人的联想起当初那个随遇而安的女生莹白的脸,江韵颇有风情的翻了个白眼,嫉妒得发狂的说:“我们闻哥在理县那个破地方,只在乎过他的公主。”
“公主?谁?”辛尧的表弟程炬问。
“在那个春天化雪的时候转来理县读高三的那个女孩子,珍贵超市老板娘的侄女。”李允回答,“一来就被周闻弄去住静霞路的那个。”
“后来他们怎么样了?就那么完了?”程炬记得好像是有这个事。
有几次他们去山上玩赛车,周闻的副驾驶座从来不坐任何女人,却接连罕见的坐了一个穿校服裙的女高中生。
脸蛋小巧,五官精致,眼神清澈,正是青春发育期,黑浓长发经常在脑后扎成一个长马尾,头顶浓密得看不见发缝,气质是清艳,身材是甜欲,人间罕见的撩。
当时有人问,那是不是周闻的女朋友,说周闻的口味怎么退化了,怎么从前凸后翘,风情万种的浪艳女变成一尘不染,如花似玉的乖乖女了。
周闻很恣意的回答说,坐车上那个不是他女朋友,是他的欠债人。
小姑娘不仅差他钱,还差他很多东西。
他得时不时的把她好好看住了,免得借给她的东西以后收不回来。
自岑妩之后,他们都发现周闻身边再也没有出现过其他脂粉的陪伴。
“公主后来考上大学了,好像没考好,她家里怪都是周闻给带坏的,不让周闻再见她。珍贵超市没多久就关了,他们一家人搬走了。”当时在理县跟周闻跟得最紧的李允回答。
“俗了吧。”辛尧猛吸一口烟,勾唇讥讽道,“好像以前的疼痛青春电影才这么编。”
江韵嗤一声笑:“哪里俗了,当时周闻就是一看不到前途的穷混混,谁沾上他谁倒霉,珍贵超市老板娘冯燕珍见了他就烦。”
她今天还是化了浓妆,指甲涂的是黑色,红唇搽得似血。
江韵个子高,身材好,穿件少女风的改良旗袍半截裙,胸跟臀线条性感绝伦,把艳丽的妆容跟古典的娇媚完全结合,即使站在法喜寺春日明媚人来人往的拥挤人堆里,也异样扎眼的惹人注目。
“韵姐,今天来赏花,身上是故意揣柠檬了吧?还揣的不止一个。”李允衔烟,不赞同的怼江韵道。
李允记得在理县的那个春天,周闻的最后一任不被他承认,然而却被对方坚持自己就是他女朋友的人,就是江韵。
江韵个性带刺,有点酷,还有些娇。
需要撒娇的时刻可以娇得像只发骚的奶猫,本来可以跟对女人品味独特的周闻持续这种暧昧许久,直到她做了一件惹周闻生气的事。
周闻差点赏了她一耳光,不是被李允当场拉住,从不打女人的周闻可能真的落了那耳光在江韵娇媚的脸上。
“没揣柠檬,真不酸,我早跟庙里的菩萨求过了,像周闻这种人,此生一定要无爱不欢,前提是如果他懂爱的话。”
意思是周闻此生得不到爱,更不会欢。
江韵把没抽完的女士薄荷烟丢在风里,回头一看,见到无爱不欢的人来了。
男人神色自若的松弛,将冷白的瘦突手指搭在方向盘上,冷欲痞拽的开了辆炫眼的大红色veyron出现。
车窗半开,露出一张眉目如画,线条流畅的俊酷脸,这气场果然是回归家族的财阀继承人了。
衬衫,西裤,皮鞋,微分碎盖,紧瘦面孔,一双荡漾着璨光的桃花眼,在春日里不经意间投来一个浅浅眼神,被他若有似无的看了一眼的江韵都会感到,她还是在难以抵抗的,浑身发酥的为他生出燥热。
“怎么说闻哥,我们闻哥就到了。”
“哎哟,好像还不是一个人来的。”
“副驾上有人。”
“我靠,不会吧,我们理县扛把子副驾从不给谁坐的好吗。”
“还是个女的。”
“谁啊?原来那小姑娘?”
四个人一起把脖子伸长了,朝远处望,想亲眼看看周闻被财阀豪门认回去后,身边跟的女人会是什么样。
现在的他虽然经常在媒体上露脸,很多女人自称跟他有染,想要蹭周家太子爷人气,天天抛料说跟他有感情,但是记者从未真的拍到周闻跟哪个女人同过框。
周闻把跑车在指定停车位停好,这花哨的跑车其实不是他的,是被他揍了的蒋玉明的。
周家目前在杭城没什么生意,也没置什么产业,按理说,周闻应该没空,能闲到来杭城参加庆佳珂的庆功会,跟蒋玉明这样烂泥扶不上墙的港城花花公子一起到杭城采风。
但是,周闻的确在仲春来了杭城。
港城早上来了电话,要他回去见周爵爷,好好陪周爵爷去爬山,钓鱼。