换言之,若是周旸帝也有了这个想法,放眼整个元京,怕是无人敢先三皇子一步,提亲景丛瑶。
听到这话,江逸堂又站了起来,想都没想地摆手道:“你要是这么说就不当我是兄弟了,要说我爹娘,若是知道要我娶你家小妹,那定然是说我痴心妄想,坑害四姑娘,所以更不会有什么怕引火上身之说,再说了,就你我两家的关系,这样的忙定然会帮。”
南菀与景北潇长舒一口气,有了江逸堂这话,此事就很好办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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肃王府中,新王妃景丛珮正在盯着下人们准备过年的东西。
府上因为许久无人打理,很多杂物一直堆积在空屋子里,以至于王府里看似满满当当,实则是久无打扫。
肃王府很大,因为老肃王,以及周景珣都很得周旸帝喜爱,所居住的府邸与所得的赏赐也都极好的。
但众人皆知,肃王府一直都没有女主人,家中无女人操持,男人又对此没有兴趣,久而久之,就成了眼前这般光景。下人们将堆积的杂物一一搬出来,再由景丛珮决定去留与否。
王府的管家捧着册子,在一旁给王妃汇报着每一样东西的由来,景丛珮再按照府中空置的屋子重新安排它们的住处。
正当一切都井井有条时,大姑娘周妍气势汹汹地赶了过来,身旁还有一个姿色艳丽的女子,那是眼下府中最得宠的娘子,似乎叫什么瑞娘。
周妍是周景珣二十一岁同先王妃生下的女儿,年纪也就比景丛珮小五岁而已。
明明是年纪相当的两个女子,一个已是妇人打扮,端坐在台子上。
而另一个身着元京最时兴的广袖留仙裙,一副高高在上的模样,毫不畏惧地与景丛珮四目相对。
倒是一旁的瑞娘还冲着景丛珮行了一礼,周妍却丝毫不在乎这些,厉声问道:“为何要丢掉我母妃的东西?”
周妍这话,虽是兴师问罪,但先声夺人,以先王妃遗物之名,瞬间定了景丛珮的罪。
一旁的管家是个识时务的,立即答道:“大姑娘,这些东西并非先王妃的遗物,都是搁置太久的无用之物,王妃是让咱王府焕然一新的。”
周妍狠狠地瞪了管家一眼,而后看向下人们正在搬的一个梳妆台,当即跑过去堵在了前边:“这就是我母妃的东西,你才嫁进来多久啊,就想替代我母妃的位置,你也配。”这已经不是周妍第一次同景丛珮这样讲话了,以前比这不客气的还有许多,今日已算收敛了些许。
景丛珮一伸手,身旁的灵儿立即接过了景丛珮手里的茶碗,而后扶着景丛珮缓缓起身。
景丛珮并未走下台阶,而是站直了身子,更加高高在上的模样,莞尔一笑:“这些东西都是王爷让我打扫的,先王妃的所有遗物,均整整齐齐地放在罗雅居中,别说是碰了,我连行至罗雅居前,都是毕恭毕敬地先行礼,再走过,所以大姑娘不用担心这些,至于这台子,也只是先王妃别苑的一个梳妆台,并非贴身之物。”
罗雅居是先王妃的住处,自从先王妃跌落悬崖身亡后,肃王就命人封掉了罗雅居,以免睹物思人。
随着时间的流逝,罗雅居虽被解封,但是肃王很少踏足,就只是让人按时打扫。
而这些景丛珮来之前都打探好了,知道什么该做,什么不该做。
眼下周妍这样来兴师问罪,唯一的可能便是……
景丛珮将目光移到瑞娘身上,知道今日这事是何人在旁挑唆,想要利用周妍的地位,来打压自已。
只听景丛珮冷声道:“既然有人认为我在处理先王妃的遗物,那就请她将这梳妆台搬回自已的院中,虔诚供奉,也算是替先王妃祈福了。”
瑞娘一副没有听懂的模样,立即去拉周妍:“大姑娘,许是咱们弄错了,我们走吧,此处乱糟糟的,可别脏了您的衣裳。”
周妍对肃王还是有所忌惮的,虽不喜景丛珮,但是她既然又一次搬出了肃王,周妍也没必要跟她多说什么,气出了就好了。
正当二人要离开的时候,景丛珮厉声道:“瑞娘,是本王妃的话不好使吗?既然瑞娘对先王妃这般有心意,谁都不要搅了瑞娘的诚心,让她把这台子搬回院中,好生供奉!”瑞娘一脸恨意地看向景丛珮,半晌气得没说出话来。原以为她是一个好拿捏的,没承想,蛇蝎心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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