谢怀洲变了脸色,立马点语音通话。
他不把这蠢货脑子打出来洗洗再装回去……
失败了。
看着鲜红的感叹号,谢怀洲神色晦暗,十本金刚经都要压不住他身上的戾气,手机捏得咯咯作响。
很好。
点开那条语音,他倒要看看狗嘴里吐什么玩意。
陆宁欠欠的声音响起。
“上回陪你来学校,你盯人男孩看半天,我就觉得不对劲。那个宋望星和论坛那个比,哪个更好看?你室友我没见着,但论坛那个看着不直。要我说,你和那小男孩处处,直面内心性取向,哥们儿挺……”
语音戛然而止。
谢怀洲幽深的眼眸里酝酿着风暴,走到负一层健身房,神色平静戴上拳套。
砰的一声,沙袋爆开,里面的填充物迸射出,哗啦啦流了一地。
谢怀洲露出个残忍的笑。
陆宁看袋鼠的同时最好学学如何和袋鼠搏击。
火气无处发泄,赤。裸着上身躺在床上拿手柄玩了几局飙车。
陆宁的胡言乱语不时在脑海中出现,还有宋望星澄澈的眼睛和细白的腿,晃得他心烦意乱。
五分钟后,他冷着脸抓过手机,点开陆宁发的小视频。
没有前戏,直白的。肉。体叠加交。缠,看到那玩意在那里进。出,恶心感直接涌到喉咙,还有杀猪般的叫声,分不清是愉悦还是痛苦,一切让他胃里翻腾。
不耐地关掉手机,锋锐的目光带着凶戾。
***
宋望星在图书馆待了一整天,做了两套四级试卷。
对了遍答案,基本没什么错误,就是翻译有点难度,需要的词汇量比较广。
听力没做,手机是三年前充话费送的智能机,没赠送耳机,在图书馆不好外放,回去再做吧。
吃过饭宋望星没有立马回寝。
今天温度没那么高,傍晚凉风习习,背着包去逛了银杏大道,还路过很大的实验基地。
大棚里灯火通明,应该是林学的?园艺吧?他不太懂。
路上还看到两三个男生一起跑步,有说有笑的。
宋望星抿抿唇,他没有朋友。
高中同学知道他孤零零一个人,在背地里议论他会克人,不能和他走近。
大家将信将疑。
有回有男生没仔细看路不小心撞到他,当天那男生就摔下楼梯,小腿骨折。
这事一出,不止他们班,全校学生都惊了,确信他真会克人,走路都得绕着他走,哪还有人敢和他做朋友。
他很生气,偷偷骂他们脑子不正常,他还不想有他们这么笨的朋友哩!
明明对他有罪推论,那男生心里认定他会克人,在撞到他后总觉得要倒霉,自己吓自己,大概精神恍惚,一脚踏空才摔下楼梯。
还克人呢~
话虽如此,他还是躲了许久的老师和师母,生怕和他们关系太亲密。
他是农村户口,爸爸妈妈还有奶奶在他小学三年级带他去县城求学,租的老师家的房子。
后来考上县城最好的初中,老师和师母就在那所学校任教,老师专门把他安排在自己班,方便督促他学习。
再后来,爸妈离世,奶奶走了,老师和师母更是拿他当亲人对待。
他不信他会克人,但又不敢赌。
还是师母察觉到他的不对劲,问明白缘由。
老师气愤道:“那群人读过书还搞这种封建迷信!那么大本事,国家都要出动把你保护起来!瞪谁谁死,你比炮。弹好使,节省经费,还能精准打击。”
宋望星脸上浮现笑意,在南湖边吹了许久的风,快九点才回去。
一开门扑面的凉气袭来,宋望星脚步一顿,目光很快锁定谢怀洲的书桌,上面摆放着零星的洗漱用品,又看向地上的拖鞋。
走到床铺边,抬头看坐在床上的人。
谢怀洲懒懒地靠坐在床上,手里拿着很窄很厚的书翻看着,看样子像漫画书。