只是当年,他也是恰巧抓住了这一机会,跟鹤兰因一商量,觉得可行,便如此做了。
鹤兰因说,肩上胆子越重的人,就越要摔打。
要趁着他们都没真的老去,还没有老眼昏花时,得多摔打摔打这些年轻人。
要不然以后埋入黄土,真的出了什么事,就为时晚矣了。
裴琰启声道:
“去禧云宫找你母后吧,她因为你,跟朕闹了好大一场,格外记仇。”
言下之意,你该去帮老父亲说句好话的。
东宫太子归位,日日现身朝堂。
而远在南疆的宁珊月,依旧做着她的当归知府,忙得脚不沾地。
谁说她这辈子一定要去北境的,若是有心,南疆也可以是自己心里的北境。
她喜爱这样充实的生活,她是个有野心跟欲望的女子,一直朝着自己的目标努力着。
三年后。
裴昀拿着折子在东宫书房里转悠着,他笑道:
“她的南疆北仿计划,这三年施行得还挺不错。
不愧是在北境深入生活过的人,将北境一些好的条例用在南疆的初步建设上,效果显著。”
辛吴道:“殿下,送去南疆给大人的生辰贺礼已经送到了。
大人交代说,看在从前的情谊上,让殿下拨银子时大方些,看折子时能给南疆插个队。”
彼时的裴昀已经为监国太子,大周江山差不多都握在他手里了。
群臣深知,帝后二人的这个长子,是青出于蓝而胜于蓝。
朝堂清明,南北安平,这几年算是平顺的。
中秋节前,宁珊月因政绩卓然,升任朝中工部侍郎一职,从南疆调离,入朝为官。
因这份政绩,她盯着自己原来的面貌入朝时,即便被认出来了。
有些人也没敢明言,毕竟宁家的二姑娘,背后坐镇的可是宁家。
只是她跟裴昀之间算是隐藏得极好,私下往来,并未摆在明面上。
皇后靠坐在凤椅上,看着眼前这已经长大的小丫头,笑着道:
“珊月,你是本宫看着长大的,真没想到,南疆北仿被你做得如此成功。
南疆这三年发展迅速,你是功不可没。”
三年,一千多日的岁月沉淀,她归来时眼神已变得温和沉静:
“多谢皇后娘娘夸赞,南疆各项事务能尽快推进,其实也有太子殿下私底下的一些通融。
珊月的政绩,有三分之一来自于殿下的宽宥与维护。”
江云娆笑出声来:“你倒是毫不避讳。”
宁珊也挺直了胸膛:
“珊月没什么好避讳的,珊月跟殿下有一段情事,我自己承认。
只是皇后娘娘不用担心,珊月不会跟殿下成婚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