水沟乡位于天平县的东南方向巽位上,一条大峡谷贯道而入,峡谷两边两条龙脉蜿蜒盘旋而过。
沿着沙石铺成的马路缓缓前行,转过两个大湾就来到水沟乡避风避水的地方望龙村。
这里两座龙形山脉左环右抱,中央水口处一座圆形案山陈列在前,恰以一面将军鼓,又如书房文案。
沿着弯弯曲曲的羊肠小道,继续前行,绕过山脉,突然眼前一片开朗,出现一座村庄,这就是望龙村。
从外面马路边看,眼前就是起伏连绵的大山,根本想象不到,内中还有人家。
望龙村的村口,有一棵千年古树,足足有十来个人合抱那么粗,虽然上了数千年,可依然枝繁叶茂,根本没有一点点枯萎的枝条,奇怪的是这棵树经年不枯萎,俨然是寒风飘飘,却依然枝繁叶茂。
山间水沟里,长满了密密麻麻的各类灌木,其中沙棘树更多,俨然形成了一个天然的山水带。
村里的老人们闲暇之余,经常在大树底下杂聊闲谈,津津乐道古今往来之事,倒也显得平淡而有味。
清晨,一位须皆白的老人,驼着背,弯曲着身子,站在村口的路上焦急的向外望着。
初秋清晨的微风吹拂着,一阵阵凉意扑面而来,老人打了几个寒颤,缓缓的收回远伸的目光,低头在村口的羊肠小路上背着手来回散步。
年轮的沧桑在她的额头上留下了深深的烙印,就像田里横七竖八的阡陌,一身粗布衣服遮不住老人强健的体魄。
老人抬头望,只见弯弯曲曲的羊肠小道上除了路边的野花野草和散落在田野的羊群,看不见一个人影。
眼看日出三竿,最起码已经到了辰时。
按时间算,成礼这小子估摸着也快到了,怎么还是不见人影。
王七爷暗暗自语。
难道孩子没考好?
成礼这小子一看成绩不好,就偷偷溜出去玩了。
想到这里老人的脸上闪过一丝迷茫,心里不由自主的担心起来。
人老几辈子没出过个文化人,全家老少都指望着出一个大学生光耀门楣。
唉,这要是考不上,娃娃这一代人也就没指望了……。
又是面朝黄土背朝天的生活,难道……难道祖上的传言有误。
七爷就像泄了气的皮球一样,坐在地上胡思乱想起来。
唉,听天由命吧。
咱们这些庄稼人,没权没势没钱,出人头地哪有那么容易!
“天要下雨,娘要稼人”随他去吧,该来的终究会来。
七爷坐在地上,缓缓的闭上了眼睛……。
梦中,迷迷糊糊觉得村口冲进了一个黑色大猛虎,老虎张牙舞爪,向着他扑了过来。
七爷吓的急忙躲闪,依然来不及,眼看着猛虎张开血盆大口,露出獠牙,恶狠狠的扑了过来。
一只爪子,已经挨到了肩膀上,肩膀一阵剧烈疼痛,倒在了地上,成了老虎口中的猎物。
就在这生死攸关之际,从村口的大树上,冲下了一条赤龙,盘旋着身子,冲向了猛虎。
猛虎急忙躲闪,还是未能逃脱赤龙的攻击。
老虎的右眼,被赤龙狠狠的咬了一口,眼珠掉了下来,鲜血瞬间喷涌而出。
黑虎狼夹着尾巴逃跑了,地面上留下了一滩鲜血。
瞬间赤龙也不见了……。
村口的路上,成礼上气不接下气的一路小跑。
那高兴的劲儿,就像刚刚被老师奖励过的学生,打心眼里笑着。
远远的看见,七爷坐在路边的大树下。
高兴的大声喊道:“中状元了,中状元了”。
成礼的叫喊声猛然惊醒了迷迷糊糊的七爷。
七爷猛地站起来,抬头一看,成礼已经到了跟前。
七爷,揉了揉眼睛,满身冷汗,下意识的摸了摸肩膀,觉得没有疼痛感。
方才晓得是一场梦,定了定神,方才想起孙子王福春考试的事情。
急忙问:“福春考得咋样?”。
成礼没有说话,气喘吁吁的一头扎进七爷的怀里,紧紧的抱住七爷。
湿润的眼眶里,激动的泪水往下流。