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說的起勁,連牽著的手都忘記了鬆開。
「我和鄭柏敘的事,你和誰打聽的?」齊玉冷不丁問道。
成婚前他和季子漠不識,季子漠或許有聽聞,內里詳情肯定不知。
他信誓旦旦的篤定自己和鄭柏敘有事,定是人與他說的。
齊玉心頭划過董寒玉的名字,他一直瞧不得自己好。
偷聽到的季子漠一時語塞。
他雖然剛開始沒想著偷聽,但這事總歸是偷聽。
他尷尬的咳嗽了聲,搪塞道:「忘了,你也算是縣裡的名人,多少也有耳聞。」
齊玉追問:「耳聞什麼?」
季子漠:。。。。。。
他看了齊玉一眼:「你自己什麼名聲自己不知道?」
齊玉被他堵的沒話說,不外乎是說他之前的言論心高氣傲,不知天高地厚。
「外人大多談我言行,不知鄭柏敘與我的事,你是從哪裡知道的?」
季子漠沉默,耍賴道:「別管我哪裡知道的,我誤會你了?你和鄭柏敘沒事?」
高昂著頭顱的天鵝被猛的澆了盆水,齊玉被這句話說的氣勢弱了下來。
少時懵懂不懂情愛,不知那具體是何感情,但鄭柏敘走時讓他等他,他是同意了的。
若說有事,他與鄭柏敘連手都未觸碰過。
若說無事,那些你來我往的相思詩句,雖說早已化為灰燼,但他也早已倒背如流。
兩人快要出縣城,四個小孩從街上跑過,季子漠瞧見他們淺笑了下,他們未上前,只嘻嘻哈哈的推搡著離開。
其中一個穿灰色粗布的小孩,懷裡鼓鼓囊囊的,露出一抹紅布。
出了縣城,少了房屋遮擋,四面八方皆是嚴寒,季子漠幻想了下往後的日子,欲哭無淚。
嘆氣道:「走吧!」
那聲嘆氣太過哀怨,齊玉心中酸澀無邊,他停住腳。
季子漠看他。
齊玉:「寫了棄郎書,你就可以科考。」
如踩在雲端,齊玉等著他接下來的判決。
大冷天的,在這空曠地站著傻不傻,季子漠連話都未說,直接拽著他就走。
杏花村,陌生的地方,陌生的人,齊玉的忐忑難以言說。
農家如何生活,他聽聞過,卻從未接觸過,洗衣做飯,餵豬砍柴,四季農忙,他全都不會。