显然不会,聂弗陵在边境时也没带女人,他不也活得好好的。
如果一个男人因为长久不亲近女人会死,那就去死吧。此等男人,出息不大,没什么好可惜的。
她想通了,一切都是借口,归根结底,得看那个男人他愿不愿意,只同你一人做鸳鸯。
可将来如果聂弗陵执意纳别人,她要怎么办?真愁人。
宫宴一事上,郑嬷嬷比她还上心,从摆设器具,到饮食安排,以及礼仪细节,手把手的教她。
她聪明敏捷,很快就得心应手,将事情安排的井井有条。
郑嬷嬷老泪纵横,娘娘脑子其实很好使,只是她太迷恋陛下,不肯将心思用在正道。
宫宴上,太后也来了,她居上尊位。
聂弗陵与季蕴坐在主位,向来宾举杯致意,除了大婚那日,这是帝后次同时出现在众人面前。
大家都很好奇,打量着他们,皇上端雅俊逸,皇后容貌胜过明月。
郑王嘴角还有点歪,但这不影响他说话:“弗陵啊,你,你这皇后,不错。”
聂弗陵向他举杯:“皇叔过奖。”
郑王妃笑着打量季蕴:“陛下是个好儿郎,又待娘娘这般好,皇后娘娘真是有福气。”
季蕴也向她敬酒,郑王妃的话她很爱听。
放下酒杯,她偷偷去抠聂弗陵的手指,聂弗陵对她无奈一笑。
后宫之事并不是秘密,大臣们也都知道皇帝宠爱皇后,如今一看,陛下待皇后果然温柔多情。
有人悄然议论,以季蕴的出身,做个王妃已经很不错了,哪知人家的夫君从皇子变成太子,又从太子变成皇帝,这都是命,不服不行。
也有人认为是季蕴旺夫,陛下要是不娶她,未必有今日光景。
卢家人开始后悔了,皇后他们是彻底得罪。
而那他们那个金尊玉贵的公主儿媳,经常与卢定方吵闹,卢定方逃无可逃。
他们本想靠公主攀上太后,等四皇子即位后,卢家的前程能更上一层。
可谁知登上帝位的却是燕王,燕王就燕王,毕竟他也是公主的嫡亲兄长。
卢父劝卢定方向公主服软,找陛下谋个好前程。
可卢定方却说,他已经卖了一次与帝王家,死都不会再卖身,给卢父气得半死。
酒至半酣,一个惯会察颜观色的大臣,将帝后二人好好吹捧了一番。
“依臣看,陛下与皇后娘娘再般配不过。”
“二位情深意重,相亲相爱,实为天下人楷模。”
“皇后娘娘是有福之人,来日定能为我朝绵延子嗣,国寿永昌。”
。。。。。。
众大臣:!!!好听的话都被这老匹夫给说了,我等还能说什么。
季蕴觉得他有些夸张,但基本符合事实,她心里乐开花,面上却矜持端庄。
席宴上,赵婕妤和吴婕妤袅袅婷婷走出来,说是要向太后献艺。
太后自然应允,她想看看聂弗陵的这两个女人有什么争宠手段。
赵婕妤这几年无事可做,只能苦练琴艺,一曲《喜相逢》弹得出神入化。
吴婕妤楚腰纤细,一袭白色舞衣,舞姿轻盈飘逸,赢得满堂喝彩,连季蕴都忍不住称赞。
郑王笑得嘴角更歪了,差点让人以为他又中风了,郑王妃看不过去,使劲掐了他一把。
宫宴结束,郑嬷嬷对聂弗陵称赞季蕴:今日宫宴宾主尽得其乐,全赖娘娘操持之功。
季蕴连忙谦虑,都是郑嬷嬷指点的好。
她看向聂弗陵,聂弗陵也道:“皇后做的确实不错,早些回去休息,朕还有些事,就不过去你那里了。”
季蕴点头,回到长乐宫后,她累倒在床上。
近日来她可没少劳累,这会儿肚子又疼,她本想早些歇下,红袖却在她耳边悄悄说了几句话。
她立时坐不住了,也不捂肚子了,居然还有这事儿?
她想赶紧冲去乾元殿将人拖走。
红袖拉住她:“娘娘,这事不用你出亲自出面,让奴婢来办。”