长乐宫,季蕴正懒懒的坐着,昨夜她同陛下闹到很晚,不承想一大早二哥就来见她。
自家亲哥哥,再累也得起床见一见。
“总之,你可不能太张狂,要低调,尽心侍奉陛下,所谓伴君如伴虎。”
季琅之奉父亲之命,来劝说妹妹要低调行事,但妹妹却一副满不在乎的样子。
“蕴儿,你有没有在听二哥说话?”
“听着呢。。。。。。什么伴君如伴虎?陛下要是公老虎,那我就是母老虎,二哥别担心。”
季琅之哭笑不得,哪有人自称是母老虎的。
季蕴郑重道:“我是陛下的妻子,他就应该宠爱我。若他的宠爱变成别人谋害我的利箭,那是陛下之过,他无能。”
季琅之:。。。。。。。你,你居然会这样想。
“二哥,你以为陛下是什么人,他是废物吗?”
她压低声音:“陛下小时候尝尽冷暖,少年时便能杀出一条血路,最后登上帝位,足见手段。若他一心想护人,你以为他护不住?你们非让我提心吊胆度日吗?”
“他给我的宠爱,要光明正大。我就要肆无忌惮,陛下要保护我,将我放在心头。”
“我要他全心爱我,他若不肯爱我,那我也不再爱他。”
季琅之震惊的看着妹妹。
“你与父亲不用担心,若有一日,我真惹怒了陛下,以他的脾性,也不会迁怒季家。”
“可是妹妹,你非要如此吗?”
“是,我非如此不可。”
看着妹妹美丽坚毅的脸庞,他觉得妹妹确实长大了,她有自己的主意,不会轻易被人左右。那他只能站在妹妹这边,尽力护着她。
季蕴见他这样,不由一笑:“二哥,放松些,你要相信,我亦有自保之力。”
季琅之点点头,他相信她。
外男不便在宫中多留,季琅之向季蕴告辞,季蕴叮嘱他回去宽慰父亲,让父亲别担心她。
。
季蕴在宫中宴请一众女眷。
前一日,红袖与郑嬷嬷就为她挑衣服与饰,她们叨叨半天,立志要让皇后艳压群芳。
季蕴却不在意妆扮,以她的身份,无需去争这个。
她早早起床,哄着让聂弗陵为她画好了眉。
等他上朝后,她开始换衣服,整理妆容。
衣服仍是按她喜好来,穿上深红大袖深衣,腰间配了一组白玉璧。
妆容上,她仅画了眉,涂了点口脂。
郑嬷嬷想往她脸上扑脂粉,被她拒绝,她日常甚少用胭脂水粉。
梳头宫女手极巧,给她梳了个以前没见过的式,她十分喜欢。
至于头饰,有凤冠就足够了。
众女眷在宫宴厅等着。
她们中大半都没有见过皇后,心里十分好奇,皇后会是何样子?
太监一声唱礼:“皇后驾到!”
众人不及多看,低身行礼:“皇后娘娘玉体无恙!”
季蕴走到主位坐定:“免礼,诸位请入座,不必拘礼。”
她声音平润,却无端有股威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