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日,她在给太后请安归来的路上遇到了宛若。
她本不欲多理会此人,但现她行动有些不便,脸颊一侧红肿,扑了脂粉也没能遮住。
她迟疑问道:“南越王妃,你身体可有不适?”
宛若勉强一笑:“多谢皇后关怀,妾无事,只是近日精神有些不济。”
季蕴有些不信:“当真无事?要不要本宫唤医官为你看看?”
宛若神色慌张:“不,不用,妾真的无碍。太后还等着见妾,妾先行一步。”
回到寝宫,红袖凑上前:“娘娘,南越王妃像是被人动手打了,奴婢偷偷看过,她脖子后面似乎还有旧伤。”
“什么,她被人打?那,那谁敢打她啊?”
季蕴很吃惊,纵然她心里介意宛若,但也不得不承认,她实在是个温婉娴雅的女子,谁会狠心粗暴对她。
“娘娘说有谁敢呢?谁最有可能打得到她?”
“你是说南越王?可这又是为何?”
红袖给她分析:“娘娘可曾想过,你会介意陛下与南越王妃的过往。南越王也会介意啊。”
“但是。。。。。。南越王看上去与她很恩爱。她与陛下,也是多年前之旧事,南越王竟介意至此?”
说起来她有几分同情宛若,她未曾做错什么,没哭哭啼啼博取可怜,更没有纠缠聂弗陵。
所以季蕴以才对她客气些,也因此同意让聂弗陵与她叙旧。
但南越王竟这般粗暴,还动手打人,大大出乎她的意料。
“红袖,这些都只是你的猜测,我们不能妄下定论。”
“娘娘有所不知,这很多时候,男人心胸比女子更狭窄。”
红袖未入宫前,常见街坊邻居稍有不如意,就打骂家中妻子,或是污蔑妻子不检点。
红袖父亲也是这种人,母亲未嫁前,曾有一旧爱。
父亲每次心情不畅,都会旧事重提,辱骂母亲。
季蕴还不是太相信,南越王好歹是郡王,宛若又是太后赐婚,他多少得给太后些颜面。
于是她便派人去打听南越王夫妇的情况,希望红袖猜测是错的。
因心中有事,面对前来陪她的聂弗陵时,她有些心不在焉。
聂弗陵和她说话时,她也只是胡乱应付几句。
见皇后对自己敷衍,聂弗陵不由纳闷,难道是最近自己每日都来,皇后觉得自己不值钱了?
想到这,他试探着问:“北瀚汗王的使臣快要到京了。近日又是考核官员政绩之时,朕大概会很忙。要不,朕这段时日就不来打扰皇后了?”
“嗯。。。。。。嗯?!陛下说什么?”
“朕说,若是政务繁忙时,朕便不来看你了。”
季蕴忙去扯他衣袖,一脸震惊:“怎么可以这样?陛下可是答应过妾,每日都要来看妾的。”
聂弗陵轻拍她手背:“皇后真想让朕每日都来?”
“当然!陛下要说话算数,不可食言,妾快要生气了。”
看来皇后还是那么在意自己,他嘴角微扬:“好,朕尽量做到。”
季蕴怒:“什么尽量,是一定做到!”
男人们真讨厌,爱面子,翻旧账,小心眼,还食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