岁旦休沐假结束后,朝政更忙碌,聂弗陵常召大臣在政殿议事。
季蕴不能独自出宫,后宫人少,太后又被幽禁,她也没多少要操心的。
她便召青辞入宫闲聊。
“阿蕴,陛下最近这么忙?”
季蕴怅惆道:“可不是,今岁始,北瀚便对边境时有滋扰。”
她告诉青辞,聂弗陵去年送回北瀚公主,修书于汗王,言明他对公主秋毫无犯,只当她来洛阳一游,黄金剑也归还给他。
汗王若能接受,双方自可和平,若不然,便是战场上见。
至于和亲,那不可能。
青辞笑道:“你这夫君他。。。。。。”
季蕴眼睛闪闪光:“你也觉陛下很好是不是?男儿纵然马革裹尸,也不该送女子换苟安。”
青辞不由叹气,季蕴又开始沉迷于陛下了。
“你如今出宫也不自由,真愿意一辈子陪在陛下身边?”
“是,我承诺过陛下,会一直陪着他。”
“你都答应他了?可他将来要是——”
季蕴:"青辞,我知你顾虑。但我的承诺不是死的。”
“若两心如一,我的承诺永在。他若无心,承诺便不复存在。”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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议政大殿里,气氛很紧张,两派人士争执不下。
对北瀚进犯之事,以左善书为的武将力主一战。
“那汗王不过是捡了乌孙部的便宜,才得以扩充兵力,我们岂能让他得寸进尺。”
“老小子还曾败在陛下手中,他何以言勇。”
。。。。。。
丞相道:“陛下,以老臣看,战事要缓。虽有筹到军饷,但用于战事,怕是支撑不了多久。”
户部尚书也说:“是啊,眼下是春耕之际,不如等秋收后再战。”
左善书急了:“此时若不应战,北瀚将更嚣张。边郡百姓要怎么活命?他们能等到秋后吗?”
两派争执不下,聂弗陵只是静静听着,并未表态。
户部尚书暗暗叫苦。
陛下不表态,就是已有决定了,这可是以战功得位的皇帝。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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聂弗陵下了朝便去长乐宫。
还未进殿,便听到一阵阵低声笑语,皇后的心情似乎很不错。
聂弗陵抬手阻止要通传的红袖,悄无声息的靠近殿内。
季蕴捧着书,却没在看,她正与青辞聊得起劲。
只听季蕴道:“你也见过6峻啊?”
青辞回道:“我那日在书铺见过他。此人真是山之崇峻,水之灵秀。”
季蕴兴奋的声音:“是吧,是吧?我跟你说过他很好看,吴地山水养人。”
“是,我与他聊过几句,他言吐温雅,风度亦极佳。”
“那你觉得他好看,还是萧连江好看?”
青辞有些为难:“嗯,萧郎态拟神仙,6郎秀雅绝俗。。。。。。难分高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