方景山说,把铝盒交给江肆年,“哥你先去照顾嫂子,我帮你问问嫂子情况。”
江肆年就这样进去了,里面暂时只有一张床位上有人,江肆年立马就找到位置。
病床上,叶时知手上打着吊针,脸还是红彤彤的,那唇有些干,她闭着眼睛躺在那,没有一点生机。
江肆年把饭盒放到一边,自己拿着旁边的杯子出去接水,医院外面有固定的地方提供热水。
这一去一回,时间也很快,江肆年拿着路上借来的棉签,学着别人一样沾着水,给叶时知湿润唇。
确定唇不干之后,他才安静坐着。
现在也才中午一点多一些,他也没心情吃饭,就静静注视着病床上的人。
方景山外面也说得“热切”,“张雪,啊不,医生,我嫂子没什么问题吧。”
张雪睨了他一眼,“没什么大问题,倒是你,”
“我什么?”
方景山见人视线慢慢挪到眼睛上,全身僵硬了一下,很快恢复原样。
“我能有什么问题呢。”
他掩盖说了一句。
“眼睛有点问题。”
张雪直言。
“没问题没问题,瞎说什么。”
方景山注意到出来找自己的江肆年,赶忙绕过这个话题。
“既然我嫂子没什么问题,那谢谢医生了,好走不送。”
方景山凑到江肆年身边去,留张雪一个人有点懵。
“哎!好像真有点问题,你要不要做个检查。”
秉着职业操守,张雪还是多问了一句。
方景山摆手,觉得有点晦气,“不用不用,瞎说什么呢!”
“好心当成驴肝肺。”
张雪小声说了句,转身走了。
“你眼睛怎么了?”
刚凑近江肆年,方景山就听到夺命一问,他视线飘忽就是不看他,也没回答。
“进来。”
江肆年声音有点冷,跟冬天里的冰锥一般,感觉都要刺穿心脏似的。
方景山小心翼翼跟在他身边,进去把门给带上了,不然江哥打自己被人看到了影响不好可怎么办。
他倒是无所谓,江哥别落下一个打人的名号就行。
“说不说?”
江肆年见他关门,也没往里走,怕影响叶时知睡觉。
方景山打着哈哈,“江哥说什么啊?我能有什么好说的,我眼睛没什么事情。”
江肆年神色更冷,“左眼闭上。”
“哥……”
“听不听。”
“……我听。”
迫于无奈,方景山闭上左眼,江肆年伸手在他眼前过,靠得近了下意识眨眼睛。
“右眼。”
“哥……”方景山挣扎。
“看不见了。”
知道隐瞒不住了,方景山颓废承认。
“哥,其实没什么大事的,看不清也挺好……”
“砰”
一拳头砸在旁边的墙上,让方景山后面的话戛然而止,神色不安。
他就知道江哥知道了肯定会是这样子,他不想江哥因为这个有着压力,他以后可是要当孩子爸爸的人,要给孩子做榜样的人。
那些在阴影里的事,还是他来做更加妥当。
“谁干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