江肆年的那些心思,叶时知没有窥探到半分,就如剧情中的描述,她也并不是完全了解江肆年这个人。因为在剧情里,江肆年并没有怎么暴露自己最真实的人格。
而江肆年如同是画着小丑妆容的杂技演员,把观众想看的呈现出来。叶时知所了解的他,倒也还是冰山一角。
“怎么夸你还能不说话呢。”
叶时知忍不住吐槽。
江肆年借着收拾东西,挡住了自己的表情,将那些见不得光的阴暗想法藏在心底。
“第一次听,有点不习惯。”
哪怕江肆年再如何表现正常,叶时知还是不自觉沉默了一下。
也是,从小就在各种不好听的话中长大,夹杂着恶意生存,一点点善意也叫人诧异。
她不喜欢去拆人家伤疤,停下椅子的摇摆,故意用轻松的语气打趣,“那我算不算是第一个夸你的?”
江肆年喜欢她这努力逗趣自己模样,也让他知道,这人心很软,偶尔的示弱能得到自己想要的。
在这温情之下,江肆年几乎条理清晰分析着,不得不说,他细节到恐怖。
“算。”
叶时知把窗户关上,笑意盈盈,“那你可要记得我啊。”
“不会忘。”
“要是忘了呢?”
叶时知坐不住,靠在窗户那,因为窗户挡住视线,她探出脑袋好奇。
江肆年正好把坏了一个桌角的小桌子拿出来,听到这话忍不住回望,心中的猜想不断放大,强烈的占有欲让他有无数个念头在悬浮。
他狭长的眼眸染上红,偏执在其中渐渐有了实质,手背青筋浮现,手掌间的力度要将手中的桌子捏断。
她会离开吗?
这个问题哪怕再逃避,还是又一次出现在他的面前。
他压下喉咙涌上来的一抹猩红,他甚至能很好的将自己伪装好。
只见他神色如常,甚至浅浅笑起来,深邃的眼眸噙着些许微光,他用很轻的嗓音回答:“不会忘的。”
叶时知有一瞬间是觉得自己好像在悬崖边,悬崖之下是江肆年的身影,他如神明在朝她招手,下一秒却变成恶鬼,生生将她拉下悬崖,强烈地失重感让她身体抖了一下。
她怀疑看了一眼江肆年,把一种不太可能的猜忌暂时放下。
“那你可要记住啊,第一个夸赞你的人是我。”叶时知把脑袋收回去,清澈的嗓音传过来,“是叶时知。”
她靠着仰起头,唇角带笑已经全部消失,留下的是平静。
她的直觉居然出警报了,而且还是面对江肆年的。而他,真的如他表现的这般,还是另有面孔呢。
江肆年啊江肆年,在这会长达四年的光阴里,你什么时候才会卸下面具呢。
叶时知承认这一次自己大意了,对待江肆年她就该打起十二分精神。谁让她自己都不得不承认,自己玩不过对方。
“嗯,一定会记得叶时知的。”
江肆年不知道什么时候伸手抓住了和叶时知阻隔的窗户,手指修长好看的手陡然过来,吓得叶时知表情管理差点失控。
她见江肆年脑袋没过来才松口气,还没等说什么,那边就有声响了。
“你在做什么?”
她走出来些,盯着江肆年的举动。
“这桌子放椅子中间,你以后就可以坐在外面画画了。”
江肆年拿着那有些年头的桌子在那比划,干活十分认真,一身宽大的衣裳将他精瘦的腰身遮盖住,偶尔弯腰的动作暴露出他的宽肩窄腰。
江肆年的身材是叶时知瞧见过的,她丝毫不怀疑他某方面的能力。