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径自坐在薄景行旁边,一脸期待地看着他,“好吃吗?”
却旌长舒了口气,“霁少爷不……”
“嗯,挺好吃的。”
童樎看向欲言又止的却旌,“学长,你刚才说了什么吗?”
却旌给了童樎一个亲和的微笑,转而对薄景行翻了个巨大的白眼,还抬脚踹了一下他身下的椅子腿,“我说某些人驰名双标。”
说罢便转身离去。
童樎又问薄景行:“什么双标?”
薄景行笑笑,“他说的是商标,应该是公司的事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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瞧着会场中央正不断投喂闻鸢的却旌,薄景行和童樎陷入了沉思。
薄景行:“闻鸢知?s?道却旌在追她吗?”
童樎摸了摸下巴,“我看她不太像知道的样子,鸢鸢还是比较迟钝的。”
“那你呢?”
薄景行眸底映着吊顶灯泛起的细碎的光,“你有察觉到什么吗?”
童樎疑惑,“察觉什么?”
“我在追ni……”
“莞尔。”
一道温润的男声打断了薄景行,二人应声看去,是闻许顷。
“抱歉,我有点事耽搁了,来晚了。”
没等童樎开口,只听薄景行咋了声舌,“要道歉跟你妹道去啊,今天又不是童樎的生日。”
闻声,闻许顷这才注意到坐在童樎身侧的男人,他记得这张脸。
毕业宴那晚就是他在电梯里搂着童樎。
在注意到二人的着装后,闻许顷眉心微微压低,往日温和的眸子隐隐浮现一抹愠色,尤其是在他注意到薄景行胸前的驳头链时,心底的燥意登至顶峰。
他语气淡漠,冷冷地盯着薄景行,“你是哪位?”
薄景行显冷哼一声,“童樎没向你介绍过我吗?同学。”
在察觉到二人之间微妙的硝烟味后,童樎起身,给他俩一人端了杯茶,去去火气。
“班长,他是我高中的学长,叫薄景行。”
同闻许顷介绍完后,童樎又灰溜溜地坐回薄景行旁边,“薄景行,他是我大学的班长,叫闻许顷。”
“知道。”薄景行懒散地靠在椅子背上,挑起半边眉,“来日方长哥,是他吧?”
童樎:“……”来日方长哥是什么鬼?
她拉了拉薄景行的袖口,轻声问他:“你在生气吗?”
意识到自己的失态后,薄景行抿了抿唇,情绪稍微柔和了些,“没,闹着玩的。”
看着童樎主动向薄景行示好,闻许顷心头倏然一紧,“莞尔,之前说想和你聊聊,现在有时间吗?我们去江边散散步吧。”
童樎回神,“哦,好的班长。”
说罢,她重新把视线移向薄景行,“我等会就回来。”
正准备走时,薄景行拉住了她的手腕,扫了一眼她脚下的高跟鞋,“换双鞋再走。”
“可是我没带多余的鞋啊。”
“我帮你带了双平底鞋。”
薄景行起身,淡淡瞟了一眼闻许顷,而后拉着童樎走向酒楼门外,没再开口。
夜幕落下,一字排开的仿古灯散发着昏黄的光线。
童樎换好鞋后,瞧着灯下的薄景行,有些恍惚。
橘黄色的灯光在他身上笼了层深浅不一的阴影,五官融在疏浅的光线中,有一种不真实的清俊。
见童樎从车上下来,薄景行上前,将她额前的碎发重新拢到耳后,动作轻柔又暧昧,往日那双朗澈的眸子里仿佛多了些别的情绪。
童樎从没见过他这样。
她抬眸对上薄景行的视线,“你怎么了?”
男人瞥了一眼站在一旁的闻许顷,微微躬身,耳语一句:“没怎么,帮你遮吻痕而已。”