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种事,也不好问得太细,芮三郎一时也不知该如何支招。
“莫慌,这事好解决。”张九郎叫来随行的小厮,附耳吩咐一番,小厮应声而去。
“来来来,先喝酒,这事儿不算事儿,今天定然给你解决了。”张九郎端起酒杯对贺砺道。
贺砺见他一副胸有成竹的模样,权且信他,与芮三郎一道敬他一杯。
三人边吃饭边聊天,饭吃得差不多的时候,张九郎的小厮也回来了,鬼鬼祟祟地从怀中摸出一个小瓷瓶递给张九郎。
张九郎赏了他一根鸡腿打发他退下,在贺砺与芮三郎的注视下打开瓷瓶塞子,往手中一倒,倒出来十几颗黄豆大小的丸子。
“这是何物?看着到有点像香丸。”芮三郎道。
张九郎神秘一笑,道:“确实是香丸,贵着呢,一颗差不多要卖到一万钱,而且你没门道的话,有钱也买不着。”他分出五颗给贺砺,叮嘱道:“回去压成粉,放在熏球里头,挂在床帐内。夫妻之事,女子只要体验过个中妙处,自然就不会再推拒了。”
贺砺蹙眉:“催情香?”
张九郎点头。
贺砺将香丸还给他,道:“不要,不能这么待她。”
张九郎瞪眼道:“
()这不是秦楼楚馆里的那种催情香,这种不会迷乱心智,也不会伤害身体的,不然能卖这么贵?这是以前人家送女儿进宫,为免初次承宠因为害疼害羞等原因让圣上不喜,特地为那些进宫当妃嫔的小娘子们准备的。你若觉着偷偷用不尊重她,你可以与她商量啊。害疼就不愿与你行房,是你能一直忍着还是她愿意让你纳个妾?早晚不都得解决这个问题吗?”
贺砺犹豫不决。
“你到底要不要?不要拉倒,要不是我们关系好,我还舍不得拿出来与你分享呢,这可是有价无市的东西!”张九郎作势要把香丸收起来。
贺砺握住他的手腕,向他确认:“真的对人无害?”
张九郎无奈:“我夫人,妾室,哪个没用过?孩子满月周岁都请你了,有问题你能看不出来?再说又不是要你一直用,用个几次,她不那么抗拒了,自然就可以停了。”
贺砺闻言,便从他手里拿了几颗。
芮三郎也拿了两颗。
回家后,贺砺想到要给孟允棠用这香,总有些难以下手,便将香丸藏了起来。与她腻在一起时总想亲热,只得每日找些事情早出晚归,晚上也尽量在书房拖到她睡着了才回房去。
如此几日,倒是孟允棠先熬不住了。
这日晚上,贺砺在书房看书时,她给他送了一碟子橘子进来,在他身边坐下,仰头望着他。
贺砺侧过脸来,见她眼巴巴地看着自己,问:“怎么了?”
“临锋哥哥,你是不是讨厌我了?”她问。
“没有啊,你为何这样问?”
“你几日不理我了。”
贺砺放下手中的书卷,认真对她道:“没有故意不理你,只是和你在一起时,总是忍不住想亲亲抱抱你,控制不住。所以我才避着你。”
孟允棠偎在他胳膊上,耳根发烫,过了片刻,小声道:“我们回房吧。”她不太懂为什么他欲望那般强盛,但比起他这样日日躲着她,夜里那些事好像也不是那般难忍。
她主动投怀送抱,贺砺自然不会虚伪地拒绝,当即起身将她抱起,回卧房去了。
将她放倒在床榻上时,贺砺忽又想起了张九郎给他的香丸,喉结滚动了下,对孟允棠道:“我朋友给了我一味香丸,说是对身子无害,但是可以助兴……就是让女子不会那么疼,你愿意试一试吗?”
孟允棠羞得抬手用袖子遮住脸,就在贺砺以为她不愿意时,她却意外地点了点头。
贺砺忙去将那香丸翻出来,取了一颗,碾碎了混在孟允棠喜欢的东阁藏春香中,埋入金熏球,将金熏球挂在帐内,放下床帐。
一夜香烟细细,被翻红浪。
孟允棠睡得深沉,晨钟街鼓都未能吵醒她,待到她一觉醒来,隔着床帐都看到天光大亮了,而她还与贺砺不着寸缕地搂抱在一起,睡在一个被窝里。
知道已经误了去给婆母问安的时辰,孟允棠又羞又急,差点哭出来,见贺砺醒着,便问他:“缘何不叫我?”一开口才发现嗓子都有些哑了。
“你别着急,我已经叫人去跟我阿娘打招呼了,放心,她不会见怪的。纵要见怪,也只会怪我。”贺砺亲了亲她的额头,心情很好,低声问道:“你现下感觉如何?可有哪儿不舒服?”
孟允棠还沉浸在睡晚了没能去给婆母问安的羞耻中,一听到他的问题,不免想到昨夜是如何的放纵才会自己睡过了时辰,双颊涨得通红,伸手捂住他的嘴道:“你不许说话了。”
贺砺拉下她的手,道:“就再问一个问题。昨晚你似乎有些……以往没有的反应,那种反应是愉悦还是难受?”
孟允棠羞得直接把被子拽上来盖住他的脸,道:“你什么都不许问!”
贺砺在被子下面闷闷地笑。
孟允棠咬着下唇:昨晚就不该让他用那该死的香丸的!
<hrsize=1>作者有话要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