随后只听他哈哈大笑了几声,痛快地说道:“你现在心里肯定有很多疑问吧?比如你妹妹在哪?怎么样了?本王为何让秦温将你妹妹绑来……”
柳云暮双眸紧紧盯着他不答话。
“……别急,这些问题的答案本王都会一一告诉你的,不急于这一时,哈哈哈哈哈……”
“岭南王有话不妨直说,究竟怎样才肯放人?”
赵稷之没有回答,盯着柳云暮看了几秒后,他打开桌子上的鸟笼,伸进去一只手将那只鹦鹉抓了出来,只见他低头左右欣赏了一会儿,握着鹦鹉脖子的那只手逐渐收力,竟然硬生生地将鹦鹉的头给拧断了。
柳云暮瞳孔微缩,不可置信的看着眼前这血淋淋的一幕。
纯白色的翅膀在他手中“噗通”挣扎了几下,渐渐归于平静,鲜红的血液从那鹦鹉嘴里流出来,浸透了上面白色的羽毛。
赵稷之手上也沾有鲜血,但他丝毫不介意,眼眸中闪烁着兴奋的光芒,像扔垃圾一样将那只被他掐死的鹦鹉给扔到了地上,那管家立刻上前为他递上了一方手帕。
他站起身走下来,边擦手边笑道:“以前本王也有一心爱之物,就像这只鹦鹉一样,本王好吃好喝的养着她,可没想到有一天她居然生出二心背叛本王逃走了,还在外面沾染上了污秽。”
“这只鹦鹉也是一样,本王好生养着它,可它不仅不听话,还在外人面前胡乱嚷嚷,所以便就被本王用药毒哑了,你说它哑就哑了吧,又不是不能吃饭了,可今早起来本王现它居然敢用绝食来跟我对着干,所以本王留它不得,玩物嘛,还是听话一些比较好,不然本王不介意再买一个新的。”
“既是纯洁美好之物,就应该保留她原本的样子,不然本王宁愿亲手扼杀。你说对吗,柳公子?”
赵稷之笑了起来,但柳云暮只觉得他的笑容十分狰狞可怖。
“……上次本王大寿,你和秋白一起来的吧?当时光顾着和其他人说话,就没注意到你,其实本王很早之前就听说过你了,今日终于见到了真人,果然和他们说的一样——”
他说这话时,眼睛一直盯着柳云暮的双眸看,又蓦地变得温柔起来,好像刚才狠厉扼杀一只生命的不是他一样!
柳云暮拱了拱手,冲他行了个礼,朗声打断他,说道:“王爷!”
赵稷之斜乜了柳云暮一眼。
“明人不说暗话,王爷有什么要求不妨直说。我不知道为什么,从刚才开始您就一直顾左右而言其他,既没有明说我妹妹究竟是如何得罪您的,现在又说一些奇奇怪怪无关这件事的话。”
柳云暮此时已经没有多余的耐心跟他耗着了,蹙紧眉头说道:“我听说王爷戎马半生,虽未娶妻生子,但是个和蔼大度,爽快宽容之人,若我妹妹并无任何得罪之处,还请王爷放了她。实不相瞒,我妹妹自小生活在京城,从未离家过,还请王爷念她无知,让我们兄妹二人团聚。”
赵稷之愣了一会儿,不可思议地和他那个管家对视了一眼,突然摇头哈哈大笑了起来:“老丁啊,本王真是老了,孤家寡人啰啰嗦嗦地讨人嫌了,你瞧瞧,好不容易想找个人多聊会儿天,人家还不乐意了。”
那个赵稷之嘴里名为“老丁”的管家也“呵呵”了两声,轻笑着应道:“王爷说笑了,柳公子大老远从京城赶来,自是忧心记挂柳小姐的,他既心急想见柳小姐一面,王爷不妨先让他们兄妹二人见上一见,这样柳公子心安了,自然也会好好听王爷讲话了。”
“哈哈哈哈哈哈……你说的也有道理,但是——”赵稷之嘴角挂着笑,若有所思的顿了一下,说道:“遇见故人之子,总是忍不住要多唠叨两句的。”
故人之子?这是在说他吗?
难道说赵稷之认识自己的父母?
想到这里,柳云暮不禁上前一步,急切问道:“王爷说这话是什么意思?”
赵稷之不答,挑了挑眉,坐在上座,悠哉自在地端起茶盏喝了口茶,不错,事情都在朝着自己预想的方向展……
就在这时一名下人进来禀告:“王爷,京城许尚书家的大公子来了。”
丁管家听了这话,不禁看向坐在上面的男人,瞬间脱口而出:“许尚书家的公子怎么会这个时候过来?”
赵稷之哼笑一声:“许毅那个老东西向来跟本王不对付,这个时候他的儿子过来能有什么好事?让他进来吧!”
“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