众人一下子又陷入了僵局。
周井井低头思索了一会:“咱们不能总是听风就是雨,一会儿这个说听到惨叫声,一会儿那个又把咱们打发到别处去。
这晌午都过去了,再这么耗下去,那大家伙儿还不如回家,等警察来处置。”
“哎呀!不能报警,咱们大伙儿再辛苦辛苦,想想办法嘛!”周崇英一听到“警察”两字,腿都站不直了,恨不得立马跳起来。
周井井回想着这一上午忙碌的一切:
刘崇顺在周厚言家门口听到叫声,周厚言却说叫声是从北边传来的,北边只有姚家离周厚言家最近,但即便近,也相隔几百米远。
昨晚上刘崇顺喝得醉醺醺的,如果叫声真从北边传来,那离得这么远,刘崇顺怎么这么肯定他十分清晰地听到了女人的惨叫声?
所以叫声应该是从离周厚言家更近的地方传来。”
“你认为周厚言在说谎么?”靳超冷不丁地出现在周井井身后,打断了她的思绪。
“哼!他这个人,人如其名,喜欢扮猪吃老虎,表面上人畜无害,实则阴狠狡诈,对自己无利的事情那是碰都不会去碰的。”
周井井评价周厚言时,仿佛要将所有邪恶的形容词都用在他身上。
“那,他跟姚家有过节么?”
“当然有了!”周井井将姚家与周厚言因为村里占地闹矛盾的事,绘声绘色地跟靳超描述了一遍。
“这就是了,那这件事应该多多少少跟姚家
有点关系。
我猜测姚家本可以躲过一劫,但旁观者周厚言偏不想让他全身而退。
否则,骗咱们去姚家就毫无意义,那就不符合周厚言的个性了。”靳超分析道。
“我也是这么想的。”周井井眼珠一转,召集众人讲述自己的想法和计划。
而后大家分头行动,终于赶在老姚之前,找到了窝在饭馆宿舍里的姚千顺。
“二奶奶,你放过我吧,我什么都不知道呀!”姚千顺听到大家的来意后,哭爹叫娘喊冤枉。
“行了,姚千顺,你别装了!实话告诉你,你们家的老邻居周厚言可是一口咬定那死胎跟你有关呢!
你爹也知道了,现在正着急忙慌的找你呢,警察也在赶来的路上,说不定,会把你给抓起来。
你还不如现在把事实真相都告诉我们,我们帮你出出主意,咱都是一个村的,怎么说这个忙我们村委也得帮到底呀。”
周井井一脸严肃认真地“忽悠”着姚千顺,姚千顺也着实胆小,听到这话,直接瘫坐在床上。
“我也不想的,我不知道她会这样!”说话间,姚千顺竟“呜呜呜”地哭了出来。
周厚言家东边有一户人家,住着李大力和张蓉夫妻俩,丈夫李大力常年在外打工,每年过年才回来一次。
张蓉年轻貌美,喜欢热闹,自己平时也没工作,丈夫不在家时,耐不住寂寞,就整天在村里村外逛着玩。
一日,在饭馆打工的姚千顺碰见周厚言
跟张蓉两个人一起在小包间里吃饭,本想装作看不见的姚千顺却忽然被周厚言叫住:
“小姚,这是张蓉,李大力的媳妇儿,她平时就一个人在家,也没个工作,就托我帮她在乡里打听打听,看能不能找个活儿干。”
“哦,这样呀,那你们先聊,我就不打扰了。”说完话,姚千顺便离开了。
“从那以后,我隔三差五地就会在乡里遇见张蓉,她人长的漂亮,也会打扮,一来二去的,我俩就熟络了。”
姚千顺双手抱膝,坐在床上,缓缓讲述着他和张蓉两人的过往。
两个月前,张蓉告诉他,自己已经怀孕五个月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