短短一天之內,解鎖兩個的姿勢,遠不是那個「被雪狼叼著」的姿勢能比的。
又是正面抱,又是跨坐肩膀,驟然拔高到一個恐怖的高度。
膽怯的兔兔全身緊繃。
實在是沒法放鬆下來。
郎櫟握住少年纖白的小腿,入手的觸感細嫩柔滑。
和他的體溫相比,兔兔的皮膚更像是溫涼的玉石。
「最終幕,真相暴露——」
台上傳來灰鼠尖細的喊聲?,即刻拉回?郎櫟飄飛的思緒。
男人垂眸,強迫自己不再去?想那些有的沒的,專注於「兔兔想看戲」這件事。
自跪姿變作半蹲,度不能太快,免得肩上的嬌氣?包因沖勢太大而向後倒去?。
他穩穩地站起身。
在心?中默念三?個數,果不其然聽見了小兔子的驚呼,難掩驚喜和激動。
「好耶!」
能哄得小傢伙開心?。
行,值了。
剎那間?,塗聿成為了全場最有優勢的觀眾,再也不用看別人的後腦勺。
視覺效果極佳。
這回?,他終於看清了戲台上的布景,看起來似乎是裝修華麗的高府大院。
一位白貓老?爺坐在搖椅上,長長的尾巴垂落在身後,搖來擺去?。
兔兔全神貫注地看戲。
看著那位白貓老?爺衝進?裡屋又出來,懷中抱著一個襁褓,欣喜若狂。
緊接著場景轉換,小嬰兒逐漸長大,在院子裡自由地跑跳。
滿地都?是奇珍異寶。
一家人其樂融融。
直到孩子成年的那一天,美滿的氛圍被徹底打破。
孩子頭頂彈出溜圓的灰色耳朵,身後長出的尾巴是細細的一條。
並非白色的毛絨尾。
掩蓋了十多年的真相敗露。
不同物種的靈獸以人形□□時,不存在生殖隔離。
不過孩子的獸形取決於父母雙方,不會憑空產生第三?種。
幸福的泡泡破碎,只?剩一場悲劇。
戲台上最精彩的部?分當屬於真實上演的貓鼠大戰,贏則生,敗則死。
台下的觀眾頃刻間?歡呼起來。
他們?本就是野獸,即使化作人形,也不具人性。
與其說是場面多變的大戲一場。
倒不如說是在某個特定背景之下的鬥獸場,殘酷血腥。
早在白貓和灰鼠開打的前一刻,郎櫟已先一步轉身離場。
他從未放鬆過警惕,自然能夠預料到會發生什麼。