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样是不好,但那祯姐,便宜古董贩子还不如便宜我们呢。”说到这里,林义都有点急了。
“是我,不是我们。”那祯慵懒懒地指明要害。
“一样一样,我们不分那么清。你真的给我留意下,不能便宜了古董贩子啊,人家是欺负你本家年纪大呢。”
“那行,我找个机会沟通沟通,看可不可以买一些下来。”那祯还是没打算白捡便宜,感觉人家对自己挺关心的。
“也行。”林义叹了口气,不过也算认可她的话,人还是要有点良知的,“不过那祯姐,你能不能把你本家的其他物件也买一些,钱比古董贩子高一点也没事啊。”
“我想过,但我没钱。”那祯说这话的时候都有点郁闷,自己兼职挣钱挺多的,但经不住自己喜欢花花草草摆弄的爱好,光这个电话安装就花了不少钱。
“哎哟我会想办法啊,我给你送过来。”林义一拍大腿,立马做了决定,得去趟京城。
“那行吧,我和本家奶奶商量商量。”说完这话,那祯才反应过来,压抑着心里的小喜悦,问,“你要来京城?”
“对,必须来啊。”
确认要来,那祯眯笑眼说,“那你自己带被褥床单过来,我没多余的。”
“没事,可以…”挤挤两个字还没出口,电话到此结束,林义握着“嘟嘟嘟”的电话有点懵。
“呵,这那祯,真了解我的说话方式。”
……
清晨,还在梦里的林义突然被一阵尿意憋醒。
难受,林义有点无奈,本想忍忍。
但想起一个故事就放弃了。据说有个懒人,这事情总喜欢忍忍,忍忍忍忍后面得了病,不能人事了。
有点起床气地掀开被子一角,双腿一动,硌的慌,擎天一柱呢,要说年轻就是好啊,后世人到中年,很难出现这么雄厚的本钱。
慢慢沿着铁架梯子往下爬,林义才注意到,今天有点不同,寝室的光线格外亮。
透过窗户,林义看到光秃秃的枣树上,有一群叽叽喳喳的麻雀在雀跃。
扑棱扑棱地从这头跳到那头,好不洋溢,而最让林义惊喜的是下雪了。
干朔的北风呼啦啦的刮着,洋洋洒洒的大鹅毛雪,凌凌乱乱。
隔着窗户,林义都感受到了幽远纯净,和雅清淡,冷冽。后世南方的冬天,好多年没下这么大的雪了,林义心里在想。
长大后,总是回味九几年没过脚踝的大雪,可是再也难得一见,重生一次却见到了。
突然有些感动,感觉老天待自己不薄。
“下雪咯,啊哈哈~”林义还在静静的想着,突然一个寝室同学开始鬼叫,连衣服都懒得穿,披着个大裤衩子就把宿舍门拉开了。
“冷呀,哈哈哈…”这同学浑身一个颤抖,然后就是一个激动的捧起雪,一床一床的过去,都留点雪渣子,然后,这个寝室就不安静了,闹腾。
闹腾的不只这个宿舍,还有远在香江的吴景秀。
这个二十来天,对史密斯来说是一种折磨,也是一种快乐。
前面橱窗前的吴景秀对他来说,是如此的美丽动人,她和美国人不同,也和传统的东方女人也不同,热情又婉约,奔放又含蓄。
每次都让史密斯占点便宜,却每次回想起来,什么便宜也好像没占到。但史密斯不觉得亏,他是爱死这种感觉了。
“琳达,喜欢吗?”橱窗前,史密斯看着里面的包包,热情洋溢。
“就是有点贵。”吴景秀眼睛放光,却装作很难为情。
“今天可是圣诞~”史密斯想拍拍她的臀部,不过看到那迷死人的眼神,不由拍了拍自己的胸膛。
老娘就是挑的圣诞,看着进去史密斯一手一个包,笑靥如花的吴景秀心里这样想。
看到这一幕,隐隐跟在后头的关平摇了摇头,要是史密斯知道“欲拒还迎、欲罢不能”这几个词就好了。
哦,这样形容好像也不对,要是看过传统街头艺人的“耍猴”就更明白了。
女人啊,真的是天生带着演技和饭碗。就是家里那个妹夫,怕要鸡飞蛋打了。
关平能想得到,见过了广阔世界的吴景秀肯定不会再回井底了。
…
圣诞过后,最新一代vcd解码芯片1200片,单价800港币。
相比于市场上900多港币的高价,吴景秀利用自己的长袖善舞,仅以30万港币的定金就拿到了这批货。
一路上,关平三人也一直好奇吴景秀是如何说服对方的。
“师傅,停一下。”在深城,刚离开港口几里路,吴景秀就叫停了出租车。
“怎么了?”关平打量周围一圈。没发现异常,其他两个同事也是。
“你们看看那边。”吴景秀很干脆,直接下车,然后指着东北方向一个不起眼的角落。
“VCD光碟?”一个女同事惊讶发现,一个车库似的小厂竞然在批量生产光碟。
“走,过去看看。”吴景秀点点头,踩着高梆梆的皮鞋,披着呢子大衣一马当先往那边赶。