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赵翊,苏瞻可是你的好友?”他突然提到苏瞻,让赵翊眉心不受控制的一皱。
“胡大人何意?”
胡宗庸似是疲惫的一笑,“将士们的粮草只能撑到今日,等你带了银子来,我就告诉你一件事。”
赵翊的眉心皱的越紧,但见胡宗庸闭口像是不愿在多说,他也不想强人所难,站起身,“既如此,下官告辞。”
顾笙埋头与账目之中,随着时间的推移,她撼动的内心已经到了麻木的地步。
单单两本账,每个月两百万担的盐引,进账高达五十多万两,如此算下来竟是和赵翊所说的一年六百多万两对上了。
这些人真的是贪墨成风,其罪可诛。
直到赵翊回来,顾笙都没能调整好自己的心态。
赵翊拿起她翻译过来的账目,眉心也是越皱越紧,最后更是震怒的当场摔了账本,砸在桌面出巨响。
“这些朝廷蛀虫就该被斩立决。”说罢,他卷起一阵冷风直接离开书房。
顾笙不知他要去干什么,但她知道自己该干什么。
戌时一刻,也就是一更天,饿了许久的顾笙终于填饱了肚子。
她找了小九询问了一些黄锦尸检。
得知黄锦是死于鹤顶红,她便马不停蹄的往大牢赶去。
没想到的是,和黄锦共赴巫山的妓子死了。
她进去的时候,狱卒正在收殓她的尸体。
抬头盯着木栅栏吊死妓子的那根腰带,她陷入了沉思:大牢里关押的人不少,若是有人行凶必是要有所惊动。
而且看妓子脖颈上半环形勒痕没有交叉,附和自缢特征。所以,这名妓子多半是自杀。
她看尸体一项有自己的直觉,就比如李安,只需要一眼就会觉得他死的蹊跷,不是自然死亡。
这名妓子的死,除了死亡动机不明,没有让她觉得可疑的地方,所以也无须验尸。
“姑娘怎么来了?”王子平的声音猛然在顾笙背后响起,她慌忙转身眼中拂过被吓到的异色。
王子平歉意的一笑:“吓到姑娘了?”
顾笙忙道:“没事,是我想事情太过专注了。”
面对王子平这张颇为温润书卷气的脸,顾笙很难把他和刺客联系到一起。
“不知姑娘在想什么?这么入神?”王子平似是开玩笑的说道。
但顾笙不觉得好笑,反倒有种他太过亲近的恶心。&1t;