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要不朝棠,你還是跟他講一下,要不我搬過來陪你吧,我實在是不放心。」
趙偉鵬面上都帶上一副「我這都是為了你,擔心你出什麼事,冒著危險也要來陪你」的樣子。
但是他一說這個朝棠就有點生氣,昨天那副樣子,現在又趕著來陪他,這不前後矛盾嘛。
朝棠合理懷疑趙偉鵬不安好心,狐疑的望著他。
「你都說他會打人,成分不好了,那你還要搬過來,你住過來他打人你能攔住?」
趙偉鵬聽到朝棠的話一梗,正常人不應該聽到他這話眼淚汪汪推辭兩番,他在動之以理曉之以情就會同意的嗎。
再說現在朝棠在這裡就認識他一個人,不是應該巴不得粘著他,跟他住一起的嗎。
「朝棠,我是擔心你。」
朝棠撇了撇嘴,「好心不識驢肝肺」的開口。
「我才不要你擔心,禹南書人還挺好的,我覺得不像是你說的那種人,再說了你昨天還不是說我在胡鬧嗎。」
朝棠心裡還記著仇,他也記得禹南書對他的好,自然不會就聽趙偉鵬一段話就信他,這樣他吃著禹南書的,住著禹南書還不信人家,這不成了忘恩負義之輩?
趙偉鵬沒想到朝棠還記著昨天的事,不過他向來為了達到目的能屈能伸。
「朝棠,昨日是我不對,我不該那麼說你,我當時只是害怕你初來乍到什麼話不對得罪了本地村民。」
說到這裡他苦笑一聲,像是為朝棠不能理解他的苦心難過。
「你也知道,我們這些知青在村民眼裡肩不能挑手不能提的,他們本來就不喜歡我們,再。。。。」
「等等。」
朝棠忽然打斷他的話,像是不能理解他的話。
「他們為什麼不喜歡我們,我們不是來幫助他們的嗎。」
沒等趙偉鵬繼續講話,朝棠接著發問。
「我們為什麼要肩能挑手能提,我們有知識文化啊,又不是來幫他們幹活的。」
到現在朝棠還以為下鄉的生活就是當初趙偉鵬為了哄騙他姐姐過來給他瞎掰扯的美好輕鬆的生活。
他們下鄉靠他們的聰明才智幫助農村建設,只用出出主意,指揮他們怎麼搞就可以了,以後回家了還有榮耀加身。
聽到朝棠這話,趙偉鵬才想起當時他亂講的話,他愣了一下,繼續苦笑。
「朝棠,我。。。」
他似乎難以啟齒,像是在愧疚一樣,讓朝棠看的莫名其妙。
趙偉鵬這副樣子怎麼跟他以前班裡一個女同學的作態一樣,讓朝棠感覺到有些不妙。