谢京宥说:“看不出来啊。”
的确是个傻子。
“因为你瞎。”梁雁语气平静,没什么情绪,“他每次看见班长就脸红,一说话就结巴,这不是喜欢是什么?”
谢京宥摊开手,很无辜,“他跟谁说话都脸红啊!”
“他跟你说话脸红吗?”
“……好像没有。”
梁雁眸光闪动,摊开手,“那不就很明显了?”
谢京宥如同拨云见日,“你们两个居然真的背着我搞上了!”
他又很纳闷,“为什么你们俩会搞在一块,你们不是死对头吗?以前一见面就掐架。”
江昼故作深沉地说:“大概是靠我无与伦比的魅力和出类拔萃的帅气吧!”
一模一样的话术,让所有人都忍俊不禁。
夜幕降临,海的边缘,天与海水天一色,乳白色的浪花扑在沙滩上又迅褪去,夜晚的海风夹杂着一点腥味。
民宿可以吃烧烤,一行人在二楼搞了个露天派对,海风轻抚,带走了热气,只剩下炭火“啪嗒”的燃烧声。
梁雁拿吉他伴奏,唱了几小情歌,曲调轻缓,吸引了隔壁的几个女孩,捧着脸一脸崇拜地看过来。
他也不害臊,露出雪白的牙齿,对着几个姑娘笑,最后干脆跑过去专门给女孩子们唱了一曲才回来。
谢京宥说:“你好像一只花孔雀。”
梁雁说:“彼此彼此。”
烧烤的热气蒸得人昏,江昼站起身,“我去透口气,兄弟们晚点见。”
他慢悠悠地走到楼梯拐角的地方,趴在铁栏杆上,晚风把他额前的碎吹起来。
想接吻。
江昼脊背微微弓起,缓缓吐出一口气。
他有瘾。
他看得出来,褚荀拿他没办法,所以才会把这两个活宝给叫来,试图分散他的注意力。
没用,他还是只想接吻,只想困在一个屋子里歇斯底里。
他无力地抓着自己的头,心中的烦闷不停翻涌。
这样怎么对得起褚荀?
太他妈傻逼了。
“抽烟吗?”清爽的少年音响起来,江昼回过头,梁雁不知道什么时候也来了,身长腿长的,立在那格外惹眼,“压力大就抽烟吧。”
他熟练地从烟盒里抽出一根细长的烟递过来,“来一根?”
“……”
江昼一下子想到什么,眉头皱到一块,“不。”
“好。”梁雁又收起来,跟着趴到铁栏杆上,“最近在烦什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