镇北城换防的士兵们接替了白石城的防务,何其勇奉命送新兵们去镇北城,在那里他们将接受新的一轮实战性训练。
何其勇把新兵们带到镇北城安定下来,就又带着另一波整好队的老兵去了白石城,包括齐云山等老兵。老兵们骂骂咧咧说上面瞎折腾,一边收拾自己的东西,还拍着熟悉新兵的肩膀,让他们好好训练,说以后顶替他们往前冲的时候不要闹笑话。
镇北城里,现在所有新兵归一个叫蒋文灿的将军管辖。蒋文灿下令让所有新兵在校场上列队,吩咐传令旗兵挥动旗帜,看他们是否懂得旗语。又亲自敲响战鼓,看他们懂不懂得听鼓点行进。接着又让他们分成两队,以红蓝头巾为区分,给出一个目标,让双方去争抢。
结束后,蒋文灿狠狠的摔掉手中的鼓锤,骂道:“这次送了一批什么样的人给我呀?我去附近的村子里随便拉一帮人来,你们都打不过。队伍行进什么还凑合,说明你们没有眼瞎耳聋。可是刚刚那个抢彩头,那么简单的一个任务,需要什么策略吗?竟然还有两个人摔断了腿,这是在校场上呀,地面都是平的,要是真的让你们去攻打一个山头,到时候别山头没打下来,自己人去的路上就折损了一半,剩下的一半也会迷了路,找不回来了?!”
几千人被说的默不作声,当然有不服气的,但也识趣的没有出声。蒋文灿又说:“接下来,你们按照百人一队去训练,我会给你们安排新的队长,十天后再两两相争,输掉的那队要帮赢的那队的人做事,听他们的指挥,直到下一次比试结果出来。”
又一次重新分队,是随机抽签进行的,避免了他们中间有认识的人,提前打好招呼,拉帮结派。那样一队里都是熟人,在第一次的比试中肯定会占优势。
分好队后,就有新的队长来登记名册。梁玉安说出自己名字的时候,那个队长抬头看了他一眼,说了句:“你就是梁玉安呀!”
分到同一队的其他人也看向梁玉安,他们在心里想:队长认识这个家伙,看样子他又要受到优待了,唉,我怎么没有那么好命?
当天晚上,梁玉安就受到了“优待”,围着校场多跑十圈。这下其他成员没有再羡慕他的了,白天的训练已经让他们浑身酸痛,晚上再跑十圈,明天早上还能不能起来呀?
梁永安也很郁闷,不知道自己哪里得罪了这个叫做石金隆的小队长。接下来几天的训练,梁玉安都会在集体训练结束后,被单独叫出去加练,队伍里有人开始幸灾乐祸:“哼,叫他在来的路上就露头,还在白石城出风头,这下子被针对了吧?我听我当过兵的小叔说过,刚来军队,要低调,越冒头越容易被整,我们要知道藏拙,否则就会像梁玉安那样,被重点照顾。”
梁玉安身体还算不错,这些加练对他来说算不上什么。他安慰自己:就当师傅在罚他锻体吧!夏言也不敢去帮忙,因为他只要去送碗水,递点吃的,或者去跟着一起跑,石金隆就会让梁玉安的运动量再增加一倍。梁玉安后来不用石金隆说,他自己会给自己加量,一直到没有一点儿力气,他这么做,是因为他现,当自己体力消耗完之后再回去睡觉,烟波浩渺功自行运转的度回更快,这短短几天,他的内力已经增加了原本的五分之一。这相当于多了五分之一条命呀,他能不欢喜吗!
到了第十天,两个百人队被指定一个目标,同时从校场出,前往城外的山林,先夺得旗帜的为胜。梁玉安这十天没有白跑,他在同伴们的指引下,带着他们小队战胜了对方,第一个到达目的地,夺得了旗帜。石金隆第一次对他露出了笑脸:“看看,平时让你多跑跑是有好处的吧!”梁玉安笑了笑,没说话,夏言给了他一个白眼。
百人队里有的人看不下去了,悄悄找到石金隆,问他为什么要针对梁玉案?如果自己队伍里最优秀的人被整坏了,以后每隔十天还都有一次比试呢,自己的百人队可离不来梁玉安这个主力。
石金隆叹气说:“你当是我想整他?我跟他素不相识的,那是他自己招惹了别人,我没办法,我也是听命于人,我要不听被整的就是我了!再说了,我要真的想整他,哪里会让他天天只是跑步?”
这些话经夏言传到梁玉安的耳朵里,他不禁沉思:我到底惹到谁了?我才来到镇北城,都还没有出去过呀?难道是惹到军中的谁了?可是我真的没有惹事儿呀?那人能找到石金隆的上官,有可能不是军中的人,或者是军中高层的人。梁玉安现在不能随便外出,石金隆的“优待”他也欣然接受,他决定静观其变,等真正想弄自己的人自己跳出来。
他们百人队获得了胜利,可以要求输掉的百人队帮他们做事,有几个人围在梁玉安身边讨好他,梁玉安见这几个人会来事,又是从京城来的,就让他们去帮忙打听,到底是谁要收拾自己,如果打探到有用的消息,自己就会让自己的队友在这十天内不为难他们,让他们可以少做些事儿。
那几个京城公子,在京城里排不上号,但是来到军中,还是有很多人巴结的。很快,他们打听到,让石金隆对付梁玉安的,就是现在军营的总兵蒋文灿。他们还打探到,蒋文灿是京中某位大人物家里的旁系子弟。
京城里大人物姓蒋的,梁玉安在心里认真梳理了一遍:京城姓蒋的,有头有脸的大人物,那就属当今丞相了,蒋庆阳的爷爷。梁玉安自认自己从来没有招惹过丞相,和他家里的人。如果不是他,那还有谁呢?往下捋,梁玉安还是想不起来自己得最过京城里的谁?也有可能是别家的人找到蒋文灿,让他找机会收拾自己。想了半天,梁玉安还是一点儿头绪都没有,石金隆又来叫他加练了。
兵营里,每半个月可以出营一次,去城中购买一些自己的生活用品。这算是梁玉安第一次来到镇北城,刚来的那一天不算,他们直接经过就进了军营,没有城中停留过。梁玉安记得自己在镇北城好像有一个产业,翻出地契看了看,是在镇北城凯旋街上的一个裁缝铺,主营成衣,兼营布料,皮货。不知道自己的掌柜来了没有?如果来了,就找他打听一下。京城中除了宰相家,还有哪个姓蒋的?或者和蒋家关系密切的又有谁?