秋堂想到自己押镖到宁王府的事情,也是这个马大富托的镖,担心有人会打他们的主意,轻声问道:“小妹子,你们押得什么东西?”
“爷爷不让说,你还是别问了,免得爷爷责怪我。”张沁见秋堂不高兴了,向他身前靠了靠,压低了声音,“会发光的东西,一颗价值百万两白银,这是十颗呢!”
秋堂感觉有点被五雷轰顶了,他在金狮镖局住过一些日子,如果这些失镖,正义镖局要赔上一千一百万两白花花的银子,就是遍布整个大明疆域的一百多家分镖局产业,那也赔不起。
他能看得出张柏南带着的五个汉子都是一等一的高手,可是天外有天人外有人,如果遇上像赤桑这样的高手,张柏南也不是对手。
“大哥,你还跟我们一起走不?”张沁有点私心,问出这话,脸都红了。
秋堂看了还在害羞的张沁一眼,“我昨晚收了你们一锭银子,当然要跟你们同行。”
“太好了!”张沁几乎是兴奋得尖叫出来,又觉得自己失态了,羞答答地低下头。
张柏南走过来,问孙女怎么这么高兴。张沁就拉着爷爷的手撒娇,指着秋堂说他要跟他们同行,还小声告诉爷爷,说那女的不是他的媳妇,是他的小妹。
老人是过来人,看出孙女那点心思,也没有说话,只是喊着卓义等人赶紧吃饭上路。
苏小小用昨天晚上剩下的鸡汤给众人烩了干饼,吃完饭后跟正义镖局的人一同上路。
张柏南带人走在前面,张沁就溜到秋堂身边,跟他叽叽喳喳唠嗑,像一只快乐的百灵鸟。
一个被男人摸了,又摸了男人的小姑娘总是会情窦初开,张沁还不太懂什么是爱情,可她喜欢上了这个英俊潇洒的大哥,走到日上竿头的时候,变得有些如胶似漆。
苏小小有些吃醋了,嘴巴噘得能拴上八头驴……真定那一代太乱,张柏南带着他们从山东地界而行,打算从德州下济南,直向徐州,然后再到扬州。
众人在山东地界奔波数日,走到泰安祖徕山附近,张柏南刚要让卓义去小祖寨拜山头,就见数十人从山林中围了过来。
张柏南好像跟这群人很熟悉,笑呵呵地走上前,拱手道:“郎老弟,一向可好啊!”
一个狼眼狮鼻的大汉哈哈一笑,还礼道:“托老哥的福,还能养活几十号寨中兄弟。哈哈,不知老哥亲自押镖,可是什么称世珍宝,是否能拿出来,让兄弟们开开眼?”
张柏南满脸笑容,“一笔不大不小的生意,老弟也是知道镖局的规矩,贴上封条之后,主家再在上面签了名,是不能随便打开。”
“哼,这么说,你是不给我郎豪和兄弟们面子了?”郎豪随即将脸沉了下来。
张柏南再次一拱手,“郎老弟,我们正义镖局在经过贵寨时,一向都多多少少的留下银两,不曾得罪过您和兄弟们,今日还请高抬贵手,老朽这里有十两银子,就当请兄弟们喊酒了。”
郎豪哈哈一笑,随即将脸一沉:“张柏南,实话告诉你,今天由不得你,将背上的东西留下,我保证不会伤到你们。”
秋堂见他们俩罗嗦个没完没了,他不是镖局的人,拉着苏小小的手,大摇大摆地走过去,走到郎豪面前,理都不理这货,哼着小曲,走进人群中。
张柏南尴尬地笑了笑,“郎老弟,他们只是跟在我们后面的一对商客兄妹,不是我们镖局的人,还请让他们过去吧!”
“老大,这小娘子真漂亮。”
“老大,不如把她抓了,给您做押寨夫人得了。”
苏小小飞起一脚,踢到那个家伙身上,痛得那货像狗被踩到爪子一样叫了一声,惹得众人哈哈大笑。
郎豪头都没回,将手一挥,“兄弟们,将她拿了,将那男的杀了。”
他风轻云淡地说着,根本没有把这一对兄弟看在眼里,突然间看到张柏南等人的眼睛瞪得越来越大。
原来秋堂还没怎么动手,憋了一肚子气的苏小小出手了,双手使出暗器,转眼之间将五十多人全搞定了,一个个都没来得及叫一声,七倒八歪的全倒在林间厚厚的落叶上。
蓦然回首,郎豪正好看到一个兄弟指着那女的倒下去,禁不住惊声道:“你是谁?”
“她是苏小小。”这是秋堂说的。
郎豪没有看到暗器,不由得一愣,仔细看了她几眼,用手一指,“你用毒针杀光了我所有的兄弟?”
苏小小轻哼一声,“你没有听说过嘛,南飞燕身上有一百零八根毒针,现在本姑娘只用了一半,这一半就赐给你了。”她说着,双手不停地飞扬,飞针如银光闪动。
郎豪抽出断魂刀,大刀舞得密不透风,忽然间哎哟了一声,一屁股就坐到落叶上,“苏小小,你太卑鄙了,竟射我的脚。”
苏小小不屑一顾地道:“连本姑娘都打不过,还像劫南天王的道,真是自不量力。”