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放肆!”
孟康年怒气冲冲,“晓姐儿!不许瞎说!”
“爹!”
孟知晓一副不可置信的模样看着他,手指着春喜苑的屋门,颤抖道,“我姨娘还在里面躺着啊!是孟家的子嗣没了啊!您怎么不辩是非?”
“晓姐儿,”孙氏哑叹,“我知道你是太过于悲痛才胡言乱语,回去歇息吧,此事我一定会查个水落石出。”
“我不信!”
孟知晓吼道,“不是你?那就是孟知锦!”
“关我何事?”孟知锦站在屋门外,挑眉道,“你有证据吗就在这里乱扯?你亲眼看见了?”
太好笑了。
“不是你还能是谁?”孟知晓抹了把眼泪,哽咽,“你讨厌我就讨厌我,冲着我来啊!那也是孟家的骨血,你好恶毒的心!”
“…。”
孟知锦真是服了,“你都说了那也是孟家的骨血,也有我的血,我怎么会害这个孩子?我娘身为当家主母,又怎么会为了一己私利去害人?”
孙氏什么都没说,只是略带怜悯地看着孟知晓,语气放柔:“晓姐儿,回去歇息吧,明日母亲一定彻查。”
孟知晓哭着,还是不愿意走,孟康年朝着她身边的婢女使了个眼色,几个丫头立马哄着孟知晓从春喜苑出去,恨不得是架着她让她离开。
“佳敏,”孟康年转眸交代孙氏,“明日好生来安慰一下,别让她想不开。”
孙氏点点头:“好。”
孟知锦走上前,被风吹得打了个哆嗦,眯着眼睛道:“父亲母亲,这件事情定不会那么简单。刘姨娘体内怎么会有麝香?定是有人故意加害。”
“是,只是一时间不知道是谁。”孙氏垂着眼眸,想了半天,叹气,“罢了罢了,明日再说吧。”
这场闹剧以刘氏小产而结束。
。
翌日
府中上上下下所有人都顶着大黑眼圈,打着呵欠,没有人昨天晚上能睡好。
周氏一早听闻这个噩耗,更是气得头晕眼花,整个人瘫在床上我唉声叹气,直说孟家无福。
刘氏小产一事自然也传到了二房那里,孟颂年有点幸灾乐祸,但是面上儿还是装得十分痛苦,忙不迭就去大房那边看热闹。
孟知晓一大早天还没亮,便已经出现在了正厅,满脸怨恨,素着一张脸就在那里跪了好几个时辰。
美曰其名,要让孙氏付出代价。
下人们都惊呆了,止不住地窃窃私语,不敢大声说话,只好开始妄自揣测。
最后传到孟知锦耳朵里时,谣言已经变成了是孙氏看不惯刘氏有孕,害怕她的孩子以后与孟知青争,所以设计让刘氏小产。
太荒谬了。
孟知锦听了这话气急反笑:“传这些东西的人不动动脑子么?刘氏就算生个男丁又能怎么样?等他长大了知青早就自立府邸出去独住了,能抢到孟家的什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