李忠望着蝶夫人的俏脸,忍不住掐她隆t一记,坏笑道:「若你反悔,你也得陪我。」
蝶夫人秀眉轻蹙,旋又容se稍缓,拿开他作怪的恶手,逸出一丝笑意道:「李公子真坏,人家可不是谁的替代品。还请李公子稍待片刻,我这就带秀娘去敷衍他人。」
李忠哈哈一笑道:「可别晚了。」言罢,蝶夫人牵起秀娘的手,盈盈而去。李忠也恢复方才放纵模样,双手一环,将两nv拥入怀中,大肆享受肌肤触碰之乐。
孙牧放下酒盅,朝项中胤打了个眼se,两人不约而同地长身而起,前後离开厢房,走到了甲板上的观景台,眺望前方。孙牧歉然道:「不好意思,李兄酒醉之後,时有脱序,还请项兄不要太过在意。」
项中胤露出微笑道:「李公子乃直率之人,及时享乐,我十分羡慕。」
孙牧眉头微皱,叹道:「项兄是否觉得这里nv子看不上眼,否则怎会顾喝着酒,不与她们一同欢笑呢?」
项中胤早知他在观察自己,从容道:「非也,孙兄有所误会了。我只是脸皮略薄,不敢在其他人面前太过放纵,倘若你让我与她们独处,我保证她们身上不会有半件衣物。」
孙牧嘴角挂着一抹充满摄人魅力的微笑,沉声道:「择日不如撞日,今晚项兄便留在这,一切我会打点好,只要项兄告诉我喜欢哪个nv人即可。」
项中胤心中一檩,他本想虚应行事,如今势成骑虎,不禁担忧起来。他心念一闪,故作惋惜道:「实不相瞒,起初我认为哪个nv子都无所谓,但自从我瞧见秀娘之後,顿时觉得其他nv子令我意兴索然了。」
这次换成孙牧无言以对,颇为尴尬了。项中胤明知秀娘已被李忠带走,那今晚他是绝不可能再命令秀娘回来。倘若他真有此能力,反而更令项中胤起了疑心。孙牧乾咳一声,故作镇定道:「天涯何处无芳草,何必单恋一支花,不若这样,我们再去瞧瞧,看有没有nv子能入项兄眼里,好让项兄今晚抱得美人归。」
项中胤没想到他会出这招,但盛情难却,他只得应声道:「好吧,那就请孙公子带路。」孙牧派人拣了一艘小舟,船夫张麻子载着他们,划去他处。
张麻子将小舟划向一艘三层式画舫,孙牧和项中胤两人顺着阶梯上来,进入厢房,家俱采用雕镂jg细的桧木,榻上铺着织锦地毡,座席柔软舒适,一旁装饰用的花瓶、画像和屏风一应俱全。
外头忽来骤雨,下了片刻,雨势渐歇,江上时弥漫一gu迷蒙之感。
两人走上空旷的观景台,俯视过去,四处均是各式画舫,围着一朵巨大莲花台。这莲花台是观月舫的舞台,乍看之下是用多条锁链牵住,让其固定在江上,实则是屍术士施法,透过符咒让其漂泊在水面上。莲花台时浮时沉,全凭符咒使用,可调整其高度。
莲花台的设计用途,主要是舞曲演奏之地,但偶有活动,例如今日就是b试,诸多屍术士摩拳擦掌,待在小舟上跃跃yu试。观月舫号称海上销金窟,出手阔绰,童叟无欺,无怪乎这麽多人想要争冠。
孙牧目光如炬,看向项中胤,指着下方问道:「项兄如此厉害,要不下去一展身手,倘若胜出可独得百两银子,绝无半分虚假。」
项中胤倚靠在栏杆上,浅笑道:「难得来寻欢作乐,我可不要让自己遍t鳞伤,要不我该如何享受榻上乐趣,你说是吧?」
孙牧凝视他半晌,拊掌大笑道:「不错,项兄说得正是。」
与此同时,莲花台上最後一轮b试开始了,在主持人的介绍之下,项中胤得知左方是唐门少主唐成,右方则是观月舫领班杨天宇。
两人一番作揖,退开半步。唐成率先出击,掏出符咒发号施令,伫立在他前方的殭屍扑上前去。杨天宇不惶多让,冷喝一声,自己的殭屍迎面与其对战。
唐成的殭屍手握长刀,一刀劈去,忽地乍出一团刀芒。唐成的步步进b,刀刀迫人。只见刀弧划出,藉势走圆,铿铿声不绝於耳。
杨天宇的殭屍执剑反挑,挽起剑花,脚步错落,连变几个方位。唐成的殭屍浑身解数,横移数尺,搭配迅捷战步,反劈一刀,霎时间金铁交鸣。
杨天宇的殭屍毫不畏惧,旋身运剑,底下同时飞出一脚,对方见状,立时退开数步。杨天宇的殭屍压势而来,剑声倏然响起,凌厉剑芒,犹如暗cha0般不断涌来。唐成的殭屍蓦地朝他左x一砍,无奈对方的剑抢先一步刺中他,往上挑起,鲜血泉涌而出。
杨天宇的殭屍得理不饶人,再划一剑,似是平平无奇的一招,化出千军万马之姿,将唐成的殭屍砍得锐气骤减。哪怕他只是个殭屍,待在画舫上围观的众人也怵目惊心,倒ch0u了一大口凉气,为其惨痛下场深感同情。
殭屍的胜负已分,唐成锐气已减半,他取出符纸,施以符咒,江上水波一阵旋转,顿时水漫莲花台。杨天宇不疾不徐,身子一掠,退开数尺。杨天宇的殭屍破水而出,双手一执,剑尖直指唐成咽喉。寸许距离,唐成为之一怔,面如si灰。
眼见胜负已分,杨天宇大喝一声,再施号令,殭屍收剑卓立。众人一阵喝采,拍掌叫好,杨天宇微一躬身,对着四周施礼微笑。
项中胤问道:「杨天宇是观月舫的人,让他取胜,不会引人非议吗?」
孙牧拊掌大笑道:「成王败寇,实力决定一切,又能指责什麽呢?倘若b试之人暗中g结,故意放水输赢,观月舫岂不平白被人讹去银子。银子事小,面子事大,项兄也该明白。」
项中胤纳闷道:「唐门也是名门世家,区区百两银子,又怎能入眼?」
孙牧指着一旁画舫,观景台上伫立一名绝世佳人,单论样貌绝不逊於秀娘。孙牧笑道:「那是与秀娘齐名的名妓恬贞,今晚谁能胜出,便可与她共衾一晚。」
项中胤恍然道:「牡丹花下si,做鬼也风流。」
孙牧瞧他一眼,试探道:「这里画舫齐聚,可有你入眼之人?」
项中胤早知他会这麽问,环目一扫,上下打量之後,指着一名穿着华美服饰的nv子道:「这nv人十分美丽,令我一眼倾心。」
孙牧循着他目光望去,为之愕然,皱眉道:「项兄真是好眼力,那nv子叫小青儿,她与恬贞和秀娘三人,恰好是观月舫三大名妓,倘若项兄要她,或许有些为难。」
项中胤故作讶然道:「那真是可惜了。」项中胤暗自窃喜,他虽不认识小青儿,可是这种地方nv子穿着越繁复越隆重,身旁小婢越美越多,那就表示身分越是不凡。不单如此,小青儿出众的外表也让身旁nv子被b了下去,犹如衬托娇花的绿叶存在一般。项中胤正是深知此理才故意提出这强人所难的要求,好让他打消这念头。
孙牧思索了一会,质疑道:「难道项兄今晚想空手而回?」
项中胤不以为意道:「良辰美景,听闻箫笙,饮酒当歌,岂不也是美事?」
孙牧略微苦恼,沉声道:「想不到项兄富有文风,真是让我自惭不如。这样好了,项兄待在东厢一下,我去网罗美nv,倘若项兄全都看不上眼,那也无妨。」
项中胤心中一檩,暗叫不妙。孙牧百般将nv人推给他,看似大方,实则想探他虚实。因为男人和nv人独处,戒心最低,最易现出本x。项中胤尴尬道:「孙公子既有美意,那我就恭敬不如从命了。但此事随缘,也请孙兄勿蹉跎时光,否则我会心生愧疚。」
孙牧轻拍他的肩头,笑道:「项兄放心好了,我不会让你有所失望。」话音甫落,孙牧双手拢於袖中,冉冉离去。项中胤被婢nv带去东厢,乐曲环屋,佳肴美酒一应俱全。
良久,项中胤忽觉困意来袭,卧榻稍作歇息。倏忽间,一阵寒感窜来,他顿时弹起来。他故作镇定站起身来,从盆栽上取下一枚叶子。
返回席上之後,他若无其事将叶子丢入酒盅,使其漂泊在酒水上。他掏出一张符纸,贴在桌几下方,轻念咒语,叶片忽然转动起来。
顷刻间,叶片尖缘处指向画像,项中胤佯装伸懒腰,用余光瞥去,惊见两处小孔,恰巧可以用来窥视他。项中胤心念电转,推测此人应是孙牧派来监视他。
项中胤望向窗外,思忖片刻,懊恼要如何安然离开观月舫。便在此时,外头传来脚步声,只见门扉被推开之後,只见秀娘蛇腰款摆,美t轻晃,盈盈而入。
项中胤大讶道:「你不是去陪李忠了?」
秀娘脸上掠过羞赧之se,垂下螓首,伏榻施礼道:「李公子喝得酩酊大醉,不出片刻,因不胜酒力醉倒席上。时候尚早,蝶夫人让秀娘去伺候孙公子,他却命令我来此。孙公子要我好生服侍项公子,绝不可轻忽怠慢。」
项中胤皱起剑眉,眼神透出半分惊异。李忠看似玩世不恭的纨絝子弟,常年流连花丛,早已身经百战,怎会愚昧到让自己醉酒,忘却此行来意呢?项中胤暗忖道,其中必有诈,绝不像表面这般简单。
项中胤佯装大喜道:「既是如此,那你就陪我好了。」他牵起秀娘的手,将她拉入怀中,轻逗她的秀颔,正要吻上去,却被她闪躲开来。
秀娘娇媚一笑,如此yu拒还迎的态度着实厉害,搔得他心痒痒,恨不得将她扑倒。若没被人偷看,他或许会想方设法将这美人弄上手,但眼下危机四伏,他可不敢犯险。