张麻子将小舟划向一艘三层式画舫,孙牧和项中胤两人顺着阶梯上来,进入厢房,家俱采用雕镂jg细的桧木,榻上铺着织锦地毡,座席柔软舒适,一旁装饰用的花瓶、画像和屏风一应俱全。
外头忽来骤雨,下了片刻,雨势渐歇,江上时弥漫一gu迷蒙之感。
两人走上空旷的观景台,俯视过去,四处均是各式画舫,围着一朵巨大莲花台。这莲花台是观月舫的舞台,乍看之下是用多条锁链牵住,让其固定在江上,实则是屍术士施法,透过符咒让其漂泊在水面上。莲花台时浮时沉,全凭符咒使用,可调整其高度。
莲花台的设计用途,主要是舞曲演奏之地,但偶有活动,例如今日就是b试,诸多屍术士摩拳擦掌,待在小舟上跃跃yu试。观月舫号称海上销金窟,出手阔绰,童叟无欺,无怪乎这麽多人想要争冠。
孙牧目光如炬,看向项中胤,指着下方问道:「项兄如此厉害,要不下去一展身手,倘若胜出可独得百两银子,绝无半分虚假。」
项中胤倚靠在栏杆上,浅笑道:「难得来寻欢作乐,我可不要让自己遍t鳞伤,要不我该如何享受榻上乐趣,你说是吧?」
孙牧凝视他半晌,拊掌大笑道:「不错,项兄说得正是。」
与此同时,莲花台上最後一轮b试开始了,在主持人的介绍之下,项中胤得知左方是唐门少主唐成,右方则是观月舫领班杨天宇。
两人一番作揖,退开半步。唐成率先出击,掏出符咒发号施令,伫立在他前方的殭屍扑上前去。杨天宇不惶多让,冷喝一声,自己的殭屍迎面与其对战。
唐成的殭屍手握长刀,一刀劈去,忽地乍出一团刀芒。唐成的步步进b,刀刀迫人。只见刀弧划出,藉势走圆,铿铿声不绝於耳。
杨天宇的殭屍执剑反挑,挽起剑花,脚步错落,连变几个方位。唐成的殭屍浑身解数,横移数尺,搭配迅捷战步,反劈一刀,霎时间金铁交鸣。
杨天宇的殭屍毫不畏惧,旋身运剑,底下同时飞出一脚,对方见状,立时退开数步。杨天宇的殭屍压势而来,剑声倏然响起,凌厉剑芒,犹如暗cha0般不断涌来。唐成的殭屍蓦地朝他左x一砍,无奈对方的剑抢先一步刺中他,往上挑起,鲜血泉涌而出。
杨天宇的殭屍得理不饶人,再划一剑,似是平平无奇的一招,化出千军万马之姿,将唐成的殭屍砍得锐气骤减。哪怕他只是个殭屍,待在画舫上围观的众人也怵目惊心,倒ch0u了一大口凉气,为其惨痛下场深感同情。
殭屍的胜负已分,唐成锐气已减半,他取出符纸,施以符咒,江上水波一阵旋转,顿时水漫莲花台。杨天宇不疾不徐,身子一掠,退开数尺。杨天宇的殭屍破水而出,双手一执,剑尖直指唐成咽喉。寸许距离,唐成为之一怔,面如si灰。
眼见胜负已分,杨天宇大喝一声,再施号令,殭屍收剑卓立。众人一阵喝采,拍掌叫好,杨天宇微一躬身,对着四周施礼微笑。
项中胤问道:「杨天宇是观月舫的人,让他取胜,不会引人非议吗?」
孙牧拊掌大笑道:「成王败寇,实力决定一切,又能指责什麽呢?倘若b试之人暗中g结,故意放水输赢,观月舫岂不平白被人讹去银子。银子事小,面子事大,项兄也该明白。」
项中胤纳闷道:「唐门也是名门世家,区区百两银子,又怎能入眼?」
孙牧指着一旁画舫,观景台上伫立一名绝世佳人,单论样貌绝不逊於秀娘。孙牧笑道:「那是与秀娘齐名的名妓恬贞,今晚谁能胜出,便可与她共衾一晚。」
项中胤恍然道:「牡丹花下si,做鬼也风流。」
孙牧瞧他一眼,试探道:「这里画舫齐聚,可有你入眼之人?」
项中胤早知他会这麽问,环目一扫,上下打量之後,指着一名穿着华美服饰的nv子道:「这nv人十分美丽,令我一眼倾心。」
孙牧循着他目光望去,为之愕然,皱眉道:「项兄真是好眼力,那nv子叫小青儿,她与恬贞和秀娘三人,恰好是观月舫三大名妓,倘若项兄要她,或许有些为难。」
项中胤故作讶然道:「那真是可惜了。」项中胤暗自窃喜,他虽不认识小青儿,可是这种地方nv子穿着越繁复越隆重,身旁小婢越美越多,那就表示身分越是不凡。不单如此,小青儿出众的外表也让身旁nv子被b了下去,犹如衬托娇花的绿叶存在一般。项中胤正是深知此理才故意提出这强人所难的要求,好让他打消这念头。
孙牧思索了一会,质疑道:「难道项兄今晚想空手而回?」
项中胤不以为意道:「良辰美景,听闻箫笙,饮酒当歌,岂不也是美事?」
孙牧略微苦恼,沉声道:「想不到项兄富有文风,真是让我自惭不如。这样好了,项兄待在东厢一下,我去网罗美nv,倘若项兄全都看不上眼,那也无妨。」
项中胤心中一檩,暗叫不妙。孙牧百般将nv人推给他,看似大方,实则想探他虚实。因为男人和nv人独处,戒心最低,最易现出本x。项中胤尴尬道:「孙公子既有美意,那我就恭敬不如从命了。但此事随缘,也请孙兄勿蹉跎时光,否则我会心生愧疚。」
孙牧轻拍他的肩头,笑道:「项兄放心好了,我不会让你有所失望。」话音甫落,孙牧双手拢於袖中,冉冉离去。项中胤被婢nv带去东厢,乐曲环屋,佳肴美酒一应俱全。
良久,项中胤忽觉困意来袭,卧榻稍作歇息。倏忽间,一阵寒感窜来,他顿时弹起来。他故作镇定站起身来,从盆栽上取下一枚叶子。
返回席上之後,他若无其事将叶子丢入酒盅,使其漂泊在酒水上。他掏出一张符纸,贴在桌几下方,轻念咒语,叶片忽然转动起来。
顷刻间,叶片尖缘处指向画像,项中胤佯装伸懒腰,用余光瞥去,惊见两处小孔,恰巧可以用来窥视他。项中胤心念电转,推测此人应是孙牧派来监视他。
项中胤望向窗外,思忖片刻,懊恼要如何安然离开观月舫。便在此时,外头传来脚步声,只见门扉被推开之後,只见秀娘蛇腰款摆,美t轻晃,盈盈而入。
项中胤大讶道:「你不是去陪李忠了?」
秀娘脸上掠过羞赧之se,垂下螓首,伏榻施礼道:「李公子喝得酩酊大醉,不出片刻,因不胜酒力醉倒席上。时候尚早,蝶夫人让秀娘去伺候孙公子,他却命令我来此。孙公子要我好生服侍项公子,绝不可轻忽怠慢。」
项中胤皱起剑眉,眼神透出半分惊异。李忠看似玩世不恭的纨絝子弟,常年流连花丛,早已身经百战,怎会愚昧到让自己醉酒,忘却此行来意呢?项中胤暗忖道,其中必有诈,绝不像表面这般简单。
项中胤佯装大喜道:「既是如此,那你就陪我好了。」他牵起秀娘的手,将她拉入怀中,轻逗她的秀颔,正要吻上去,却被她闪躲开来。
秀娘娇媚一笑,如此yu拒还迎的态度着实厉害,搔得他心痒痒,恨不得将她扑倒。若没被人偷看,他或许会想方设法将这美人弄上手,但眼下危机四伏,他可不敢犯险。
秀娘斜椅垫上,美目深注,娇嗔道:「项公子心急了,长夜漫漫,不若先喝杯酒,让彼此放松一下如何?」
项中胤皱起眉头,他瞥向秀娘手中的酒壶,那是她方才端来的。他想起李忠酒醉一事,不禁怀疑这酒是否有问题。他心生一计,凑过身去,挽住她的香肩。不等秀娘反应过来,项中胤封她双唇,双手肆意妄为。
秀娘以为他强y方来,娇躯剧震,双手挣扎同时,竟不小心将酒壶溅洒一地。项中胤见计谋得逞,立时挪开寸许。他举起原先的酒壶,故意道:「别担心,这儿不是还有酒?」
秀娘双眉紧蹙,眼神游移在翻倒的酒壶,面露尴尬之se。她这一举止,迫使项中胤更加确信酒里必有问题。秀娘略一沉y,懊恼道:「这是观月舫上等名酒,不同凡响,倘若项公子没饮到,秀娘可能会挨骂,不若我再去斟一壶。」
项中胤岂敢纵虎归山,他立时将秀娘紧紧搂住,令其软玉温香伏在自己x膛上。项中胤故意在她看不到的地方,将泻药粉掺入酒中,然後举起酒盅,迫她喝下。这种强灌姑娘酒的客人数不胜数,秀娘也不以为意,随意饮了一口。
项中胤见她中计,暗自窃笑,表面上故作渔se之人,替她宽衣解带。项中胤伸手将她连身罗裙褪下,解开束腰的玉带,使她露出大片雪肌。正要脱去白绫抹x之时,药效发作,秀娘顿时感到一阵难受,用手捂住腹部,渗出斗大汗水。
项中胤暗自窃笑,故作大讶道:「发生什麽事了?」
秀娘仰起绝世玉容,抿起朱唇道:「秀娘有些不适,不知可否先离席一下?」
项中胤假意关心,又叹了口气,瞧她一眼道:「我早知道像我这大老粗,怎能配上秀娘这样标致的可人儿,就当是h粱一梦好了。」言罢,他替她穿回衣裳,秀娘一面感激万分,一面又为自己失礼感到歉疚。
秀娘离去之後,项中胤拿起酒壶倒了一杯,啜饮几口,故意演给那窥视之人所看,让那人以为这酒并无问题。许久之後,他起身离开东厢。
项中胤独自一人走到环状大厅,恰巧孙牧也从西厢走出来,他身边挽着一名衣衫不整,风情万种的美nv。美nv见到项中胤羞赧低头,快步离去。孙牧上前问道:「秀娘可是名妓,让许多男人迷醉不已,不知项兄是否也深有同感?」
项中胤露出笑容道:「那是当然,得此尤物我倾尽全力,现在她估计下不了榻了。」